蒋文远显然将这件事当成了大事来做,他抽出一本摘抄笔记让几人传阅,“我托校友找了些案例,你们看看到时候跟乡亲们也好沟通。”
王小花掀开第一页就惊呼起来:
“十一岁患者连续服用八片安乃近因全身不适送医,一周后确诊急性再生障碍贫血去世?!”
“六片安乃近伤肾,十六岁少年耳聋、严重肾损伤?!”
李凤娟看完这些案例满脸紧张,“蒋医生,这以后都不敢给病人吃它了啊!”
但如今安乃近系列药是主流药品,就连蒋文远之前打的申请中也有不少此类药品。
沐怀夕安慰道,“这就跟附子一样,用的多用不对它就是剧毒乌头,用得好它就是救命附子,只要咱们安全用药就没什么问题。”
“是啊”,王小花茅塞顿开,朝她竖了下大拇指,咱们以后就这么办!
沐怀夕忙了一天,早就将蒋文远说的有人想进卫生院的事抛在了脑后,但她晚上给宋正信准备药浴的时候,来帮忙的裴嫂子却主动告诉她了个爆炸新闻。
“二营那个曹爱军结婚了,她媳妇年后收拾收拾就跟着过来了,听说也是个中医,在十里八乡都很有名呢!”
沐怀夕先惊后悟,原来蒋文远的欲言又止是因为这!
“嫂子”,沐怀夕也回馈了她一个八卦,“蒋文远今天说有人想进我们卫生院呢。”
“嗯?”
裴茹还住在招待所,她每天除了照顾宋正信,便是去于姐家帮着处理家属院大小纠纷,因此对各家各户都很熟悉,对团部的一些消息也比沐怀夕清楚的多。
她听了沐怀夕的话若有所思,“这倒是没听于姐说过。”
“这事若是真的,多个中医其实是好事”,沐怀夕对这事倒是还算乐观,虽然曹爱军这事做的很不地道,任谁一看就是冲她来的,的确令人恶心。
但她还没跟曹爱军的爱人接触过,也不能武断判定她是个坏人。
再说中医难得,女中医更是难得,若是能多一位中医传人,那她们俩还能切磋技艺互通有无,不失为一件好事。
裴茹却觉得小夕想的有些美好,“若是韦团长有意安排她进卫生院,肯定会先跟你跟蒋医生谈过后再安排,如今只跟蒋文远说了,怕是曹爱军结了婚就去找蒋文远了,他怕是冲着你来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凡事也要讲究先来后到。”
沐怀夕倒不担心这个,她现在不在卫生院出去支个摊卖膏药,每个月也能有不少入账,只是觉得曹爱军这个人又菜又爱玩,把人生大事当成赌气的筹码,不知道他之后会不会后悔。
“不过,倒是要告诉赵惠惠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