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辞眼皮一掀,骂他,“把孩子留在这,然后拆散她母子,我有个念想我快乐一点,然后让她一个人在无方谷里想孩子想到发疯?没看出来你大魏总也有这么自私的一面。”
魏鑫一噎,又气得不行,抬手捶了谭辞肩膀一下。
“我这不也是心疼你?有你这样拿兄弟当狗骂的?”
“我不骂狗。”谭辞呵一声,“我们家大狼狗我就没骂过一句。”
“合着我连狗都不如。”魏鑫翻了个白眼。
“我只要知道她在无方谷会过得很快乐就行了。”谭辞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把酒杯放在桌上,“时间差不多了,明天还有个慈善活动,我先走了。”
“哎不是吧,这就走了?不再陪我一会儿?你一走我一个人很无聊啊!”魏鑫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但人早已经走没影儿了。
魏鑫小小声嘀咕着,“兄弟如衣服,说脱就脱,寒心啊~家里又没人等你,也不知道每天那么早回去干什么。”
严铭两年前谈了恋爱就搬出别墅和女朋友同居了,谭辞回去以后,那么大房子里,也就一只傻狗陪着他。
连谭辞这种人谈了恋爱都栽了,魏鑫心想着,他这辈子还是单身好了。
单身好,单身多快活,单身不用熬相思苦啊。
一连几天谭氏集团的慈善活动都占据了年关前的热搜。
哪家公司做慈善也能做到谭氏集团这几年这份上?一年都是几个亿几个亿往里砸。
乡村学校一所所建,桥梁一座座搭,路一条条修,助学基金帮扶了数万贫困学子走上学习的康庄大道。
S市城区禁烟火,除夕夜老城区倒是还保留些传统民俗活动,还有些年味,但在谭辞住的别墅区里,年不年的,一年到头都一样。
还不到凌晨十二点,谭辞的手机就响了,是赵禹那个急性子小胖墩打电话过来,显眼包说要当第一个和舅舅说新年好的人。
谭嘉怡在边上叫儿子邀请谭辞明天来家里吃饭,小胖墩东扯西扯攒着要和舅舅聊的话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抽不出嘴邀请,把谭嘉怡急得想揍他。
小胖墩不胖了,也抽个头了,成了小学生了,他每年这个时候例行要问一遍。
“舅舅,芜音姐姐什么时候从她老家回来啊?她回老家那么远吗?是在地球外面吗?在宇宙吗?她怎么回去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啊~我都好想她了,我迫不及待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么帅的样子!”
谭辞听着小胖墩的话依照往年一样应付着。
只是,好想她的人又何止是小胖墩一个人?
他也好想她。
天空忽然响起一声巨雷,握着手机的小胖墩被吓了一大跳。
谭嘉怡拍拍儿子的脑袋,转头和丈夫嘀咕着,“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有雷雨吧?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打雷了?”
那一声雷惊得街上等着跨年的人都急忙四处找地方躲雨,但等了十几分钟以后也没见天空有雨落下。
与此同时,S市某郊外空地。
一身白色法衣的长发女孩轻轻睁眼,她看着河对岸高耸入云的楼,又看看几十米之外干净的水泥马路。
忽然远处天空有烟花绽放,黑夜里的繁花还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芜音再一次确认她真的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了。
而且这一条河她熟悉,就是S市的母亲河。
这一次怕是连她师父都没算到,再一次渡劫,她竟然又被送回二十一世纪。
芜音未睁眼之前脑子里隐隐有一个未能窥视的声音在告诉她,她在这里还有未解之缘未了之份。
这缘分二字既是说亲缘,也是说情缘。
她必须解了这些缘才能再次回到无方谷。
所以在她了结这些缘之前,神器无法再次打开两界之道。
“狗老天!太欺负人了!”
芜音朝着天空竖起一个中指,没想到下一秒一道雷直接朝着她劈了过来。
芜音一个闪身避开,气极了又用上两只手送上相同的问候。
下一秒两道雷准确无误地从她脑袋上方劈了下去。
“妈……”的。
芜音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