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晔的眼底闪过一抹难堪,想起之前宁初暖每次见到陆曼菱的时候,除了深深的仇恨之外,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和笑话,特别是看着他的时候,带着的那种同情和可怜。
那时候他还感觉到莫名其妙,不过只是将只视为宁初暖对陆曼菱的恨,还有对他和陆曼菱之间的婚姻不长久的笑话而已。
却唯独没有想到,那是因为,宁初暖对他的笑话。
他的心里又是悲凉又是心痛,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宁初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冰蓝可一点也没有对池南晔的同情,语气中的讽刺即使是聋子也能听得出来,“小姐原本就视骆家和陆家为眼中钉肉中刺,苏家和闻家又有深仇,小姐在回来的时候,自然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做到百胜不殆,不是吗?”
池南晔惨笑一声,缓缓让开身,任由冰蓝的人带着他的“儿子”离开。
冰蓝淡淡地扫了池南晔一眼,手掌对着身后的手下轻轻一挥,一行人快速地离开病房。
“喂~!喂~!患者情况还没有稳定,现在不能离开医院的!”前来查看点滴吊瓶的护士过来,看到有人带着孩子离开,很不高兴地冲着他们大叫起来。
“我是……这个孩子的监护人,我现在要给他办理出院手续。”池南晔艰难地说出这个话之后,愤愤地转身离开。
冰蓝带着依旧孩子昏迷的池允承走出医院,坐上轿车,轿车飞速离开。
冰蓝的视线扫过躺在里另一个保镖怀中的的池允承,苍白的脸色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她伸手掀了掀他的眼皮,他的瞳孔依旧泛着点点的血丝,明显是受了催眠,而且还是辅以药物的结果。
冰蓝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收回手紧紧握住,这样的池允承带回去也没什么用,还得找人给这个孩子找高级催眠师和医生给他解除催眠和药。
冰蓝一只手手肘靠着车门,紧抿着双唇,摁了摁耳边重新找回来的通讯仪器,一条条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忽然,车上剧烈一震,冰蓝停止下令,戒备地握住她腰身的装备,双眼危险地眯起,语气冰冷,“注意。”
车上的几人各自戒备起来,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也换了档,猛踩油门,轿车飞快奔驰着。
“砰!”
“砰砰砰!”
车身不断传来子弹袭击的声音,这里又是主干路,来来往往的车辆极多,那些人压根就没有想过隐藏,目标十分明确,就是针对冰蓝的车辆来的。
因为剧烈的枪声让来往的车辆都都害怕了,惊恐不地逃窜,不管是顺行还是逆行,胡乱地在主干道上奔驰着,道路两旁的行人也不断惊恐地尖叫着,抱头乱蹿。
一时间,这里乱成一锅粥,特别是冰蓝的轿车,车身被袭击成了筛子,如果不是她的车经过改造,此时他们车上的人估计也要到地狱里去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