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或许有什么事儿。”
“洛姐还是先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你这一身都打湿了,莫要染上了风寒。治病这事儿,不急这一时。”
洛远安没拒绝丫头的好意,也没在此时细问陈皮的事儿。“那我先去,晚点儿小师兄回来我们在具体商量这事儿,你也好好休息。”
丫头笑着应下。
还没等洛远安把丫头扶下去躺着,管家敲门进了房来。
“夫人,洛爷。”管家弯腰见礼。
“吴伯。”洛远安打了声招呼,刚好刚才问到了二月红,此时见了管家便顺嘴问了句二月红的去向。
“小师兄呢?他干什么去了?”
“二爷备车去了张大佛爷府上。”
“张大佛爷?哪个张大佛爷?”洛远安才几年未归,这个得此尊称的家伙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蹦出来的。
“张大佛爷名叫张启山,洛爷您前些年还去张府拜访过。”
张大佛爷等于张启山?这小子混得挺好啊。
洛远安闻言没了兴趣,回身准备扶丫头休息,却见她脸色格外不对劲。
“丫头,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洛远安有些急切地问道,手伸出来就要给丫头把脉。
丫头按住她的手,只道自己没事儿。皱眉半晌,还是道清了原委。
原来,之前二月红重金求了一种叫鹿活草的药,大夫说这是丫头病情好转的唯一转机。可连吃了多日,这药一日比一日不管用。
丫头每况愈下,害怕深爱自己的二月红殉情而死,所以把剩下的药交给了张大佛爷,以求他们的兄弟情谊能够留住二月红。
二月红此去张大佛爷府上,怕是知晓了此事。
洛远安:你们恋爱脑都这么玩是吧?
洛远安没喜欢过人,不过看这二位恋爱脑降智的样子,又气又想笑,并且深深坚定了自己不找对象的想法。
爱情真是可怖!
洛远安安抚丫头,承诺把二月红带回来,让管家安排了车就出了门。
走到红府大门才想起不仅衣裳没换,易容也没扮上。
如果我假装是洛爷的孙女,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信?
红府离张府不算远,还没开近,隔着雨帘就看见两个人影。
一个跪在地上,另一个站着,隔着一扇铁皮门。
二人都没打伞。
车开近了,就听到其中一人在说话。
“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请佛爷赐药!”
洛远安再仔细一看,嚯,这不她那小师兄嘛!
洛远安没易容,遣司机下去把二月红拉回来,决不可让他再“丢人现眼”。
司机下去在二月红旁边说了几句,二月红无动于衷,跟张启山继续上演着苦情版兄弟情。
“请佛爷赐药!二月红愿做牛做马,以命相报!”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会把药交给你的!”
洛远安看二月红大有再求的意思,推开车门撑伞走近。
“你媳妇儿都死了,还搁这儿跪着求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