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你能把你这模样变变吗?实在有碍观瞻!”时羽胆子虽大,却也不想看这么恶心的东西。
那鬼听后,也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些吓人,手一抹,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男鬼瘦瘦的,中等个儿,深蓝色上衣黑色裤子,方脸平头,眉间有几分凌厉,看上去就不好相处。
“你想让我帮忙,总得告诉我你的信息吧?”时羽扯了扯嘴,漫不经心道。
“谭怀松,我的名字!是被人在睡梦中打死的……”
【哟呵,还是宿主你本家的!】
系统忍不住出声,时羽没理会它。
这名字,她倒是不陌生,从小到大,扎堆“农村情报部门”,关于这位的事儿,她可是听了一耳朵。
按照辈分,这位还是她祖祖辈。
从知情人的口中,这位活着时可不是什么好人。唯利是图,伙同姨夫把人史家的婆娘和女儿带出省去卖了,悄悄回来。
史家那边知道后,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恶气。调查了很久,苦于没有证据,告不了他。
这世道便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会有人面对受害者家人一点不心虚,不怕的。更可恶的是,他还威胁人家,要敢去告他,他就让史家家破人亡。
人最怕遇到蛮不讲理的无赖,当时背景下,人们要去状告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写好诉状后,还得送到县里去,要知道当时的交通工具,就只有马。
基本上人们要去县里,全靠两条腿,路上还要带足口粮。时间久不说,找不找得到门路又是另外的事儿了。
史家人基本绝望了,便用自己的办法报仇。
当天受害者的父亲去到他家里,假意放下此事不追究。他还叫上姨夫,高兴的买肉买酒招待了人。
受害者父亲待到晚上,便离开了。独自一人在大沟边坐了很久,最后又趁夜色摸回来,捞起他家放在煤坑的锄头进了家里,几锄头便把睡着的两人给打死了。
后来两家开始打官司,两个死者在家里足足停了一个月没下葬,史家那人被抓到后,才下葬的。
听奶奶说,那半年来村子里阴风惨惨的,人们一到天黑就不敢在外面逗留。
肯定有这个家伙的手笔,时羽想。
时羽目光冷静,沉稳的听着谭怀松讲着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那些年很穷,卖儿卖女并不是什么奇事,史家根本就不叫人,史大章就是个畜生,一喝酒就喜欢打婆娘儿女,还计划把女儿卖嫁给王家那个残废。我只是看不过去,才出手帮了她们,谁知道那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抓着我不放,最后还趁我们不备,死他手里。”
想起死前的事儿,就有些憋屈!
他看着时羽,见她一脸不信的模样,差点儿呕死。
“你可别相信你长辈们说的那些,我跟你说,那就是造谣!”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讲他的,只是苦于阴阳难见,他就算有上千张嘴解释,别人也听不见啊!
“呵呵,你把人家媳妇好女儿卖了是事实吧?钱你没得花?而且你知道你给别人找的人家就一定会善待她们吗?焉知不是把人送进另一个火坑?”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有一堆理由,那也是错的。
他的下场,罪有应得!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帜,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谋取不义之财,还有脸叫屈?
那是她现在没能力,以后遇到这种鬼,就该先揍一顿再说,便宜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