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多数时间都是张媛对时羽的叮嘱。
剥完豆子,放在院子的簸箕里晒,时羽便和母亲说要去寻时宁。
“去吧,把她喊回来。马上要读二年级了,还整天贪玩。”
“嗯!”
时羽点头,也想起来自己马上要升三年级了。
上辈子因为母亲出事,弟弟没人照看,奶奶身体不好,父亲遭受了打击,她便没有再继续读书,而是肩负起家庭责任。
如今是不是证明,母亲这一劫已经过了?对了,上辈子,妈妈是在农历七月二十五走的。
今天七月多少来着?
时羽跑到房间里,心跳加快,“妈,今天农历七月多少?”
“七月二十五,你们啊,一不读书就记不到日期了。”张媛给儿子换尿片,头都没回的回答。
今天?时羽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你确定我母亲身体没事吗?”时羽突然不太确定。
“相信我,没事!”
时羽本来是要去找时宁的,她改变了主意。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毕竟上辈子的今天她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她不敢走。
过了今天,她才敢放心。
“妈,你不睡觉吗?”
张媛把儿子放好,轻轻拍着他的背,脚上的鞋子却没脱。
“嗯,趁天色不错,等你弟睡着了,我给你家三爷崽做鞋。要开学了,得穿一身新!”
时羽一直陪着母亲,她在一旁看书,母亲在一旁做鞋。
两个小时后,时宁回来了,气呼呼的把空空如也的背篼往地上用力一扔,发出“咚铛”的声音。
时羽和母亲对视了一眼,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坐在门口小马扎上,噘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眼睛里充斥着愤怒的光。
“你咋了?”
时羽看着她,平静的问。
“还不是谭玲玲,我帮她家扯了两天豆子,手都勒起泡了,她妈妈给了她两角钱,让她去买珠珠糖,和我平分。她一个人拿买成果冻偷偷吃了,呸!简直看白了她。”
越想越不忿。
时羽愕然,这叫什么?外面勤快家里懒!
家里那么多事情不做,跑去帮人家忙。
“哟,友谊的小船翻了?家里平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自家有事不做,跑去打了白工!”
时羽的话听得她不爽,站起来指着她,大声责问:“还不是怪你,跑出去躲清闲,搞得爸妈一天就叫我做事,不然我也不会找借口出去打猪草。”
如果不是母亲总喊她,这大热午闹的,谁乐意去太阳底下晒。
“你在外面都知道想吃东西要劳力换,怎么在家里就理所应当的懒着?不做事那些饭菜会自动跑你嘴里去?你咋不去吃生的。惯得你!以后我和妈做饭,你要是帮忙就有的吃,不帮忙,就没你的份。以后你的事,自己动手。要让我知道你和爸妈反着来,我收拾你!”
时羽说完,往后退一步,把门关上,没再理会。
机会给了,要是不改,那时该动手就不会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