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人,一言难尽。但没得办法,不好帮他。
“啧,难搞!”副主任听完后,有些头痛。
……
时羽这边,她看了眼时间,去买了份饭,问了路,便往煤矿上去。
“宿主,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帮他?”系统问道。
“帮他出口恶气,帮他脱离谢家,跟我走。不过这得看他怎么想了,如果他不想离开谢家,那我就只能想办法管着谢家人,逼他们对他好。”
上辈子,这家伙自尊心很强,而且又有点迂腐,怕别人说不好听的话。
让他和自己走,时羽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腿上贴了符,花半个小时,时羽便到了煤矿上。
把符撕下来,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腿,才慢吞吞的走到煤矿工人忙的地方。
煤洞外面,在这冷风里,几十个工人赤着膀子,背着背篓,一背背把煤矿背到宽阔的地方放好。
整个地面,全被煤灰覆盖,漆黑一片,空气中全是粉尘,环境恶劣。
有人扛着大锤,把四五百斤重的大煤块敲碎,每个工人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裹挟着煤灰,掉在地上。
这……咋认?
一群浑身漆黑的人,看上去除了高矮胖瘦不一,只靠眼睛,她是认不了一点。
洞外的管事看到她,皱着眉头过来,大声嚷嚷:“你哪里来的?煤矿作业,赶紧离开。”
她的存在,是这环境中唯一的光亮,不少人都看向她这边。
“你好,请问谢顺渝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谢顺渝?他下井去了,你是他哪个?还有三个小时,他才能出来。”
管事看着这长得漂亮,穿着也不差的女孩子,心里满是疑惑。
闷不吭声的,竟然有个这样的女孩来找他。
这女孩的家境,一定很好。
“他朋友!谢谢!我去一边等。”道了谢,时羽走远了些,在对面的山坡上,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来。
隔了老远,还听到采煤机轰鸣声,她怕饭冷了,贴了张保暖符在上面。
这年头的煤矿工人很苦,采煤机械不先进,全都是要靠劳力去做。
沉重的背篓压弯了腰,每走一步,双脚都要承受很重的压力。
这里边,不仅有男人少年,还有妇女,她们的活要轻省点,负责把煤矿里荒多的捡出来丢一边。
几个小时,时羽一直坐着,等谢顺渝出来。
矿井内,弥漫着各种气味,混合着泥土和潮湿的气息,每个人都灰头土脸。
他们拿着工具,嘴巴和鼻子处随便蒙了块布,借着矿井上昏黄的灯,在采煤机作业后,迅速把地上的煤矿搬到矿箱里,运输出去。
这里,很少有人说话,因为一张嘴,便是吃煤灰。
谢顺渝和旁边的人齐心把一块四百多斤重的煤块放进矿箱里,不管手臂黑不黑,抬起抹掉豆大的汗水,累得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