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姩不想回头看他,用力甩开他的手,可就是甩不开。
被搞得没脾气的她回头怒视着他,“你有病是吗?小李没说清楚吗?我现在要回去继续上班,不能跟你回家。”
昨晚积压到现在的委屈和难过在心口来回翻涌。
生气的时候她会口不择言,仿佛身上的刺都以自卫的方式立起来。
生气了又不坐下来好好谈,只知道躲进书房里生闷气。
一晚上没回房里睡,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要躲就一直躲着啊!现在干嘛又来找她。
但是说完之后,京姩就后悔了,她不该这样说话,明明是想要心平气和说话的话,看到他就抛之脑后了。
“你闹够没有?”谢南昭此刻眸里毫无温色,有种与喧嚣无染的清寂感。
京姩惊讶地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极了,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到底是谁在闹你自己不清楚吗?”她气笑了,“如果你觉得是我在闹,那就是我在闹好了。”
“我没有说谎,是你说我不能耽误本职工作的,我现在需要赶回去上班。”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因为谢南昭的一句话彻底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他现在是有时间谈了,可她没有。
“我送你。”谢南昭嗓音低沉磁性,眼里倒映着她的容貌。
实则他心里也不好受,她出了事去警局都不告诉他,他打了很多电话她一个没接,只要她接一下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她能面对这种事情,他为她感到开心,但之前他和她说过了,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他只要一个知情权。
她遇到的每件事都在排他,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假若她真的赌赢了,他是不是就彻底被排除在外了,比现在更甚。
看到他执拗的眼神,京姩知道如果不答应他,她根本走不了。
当着他面把订单取消,“可以走了吗?”
候在后面的劳斯莱斯马上驶上来,谢南昭帮她拉开车门,她道了声谢谢就坐上去,发现男人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抬眼去看他时,发现他很是惊异地看着她。
很快,他就敛起神色坐了上来。
去殡仪馆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
京姩忍不住偷偷去看旁边的他时,发现他闭着眼修神养息。
到了殡仪馆门口,小李下车拉开后车门。
她垂眼解开安全带,开解开手背覆上了男人好看修长的手。
京姩动作顿了顿,不想再和他针锋相对,“我要下车了。”
始终闭着眼睛的谢南昭淡淡应了声,表示他知道,旋即说:“抱歉,我刚刚不该那般说你。”
他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那句话太重了。
京姩眼皮一热,颤着声线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该这样的谢南昭。”
“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之间不要有那么多猜忌。”
去看他时,发现他已经睁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了,她酝酿了良久,“你先回去吧,我十点才下班。”
推开他的手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