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姩摇头挣脱他的手,耳边响起枫叶飘落的沙沙声。
“谢南昭,谢谢你。”
虽然他不记得了,但她还是想和他说声谢谢。
“谢我做什么?”
“等外公帮你把身上的蛊解了,你就知道了。”
“……”
宿舍楼和京姩同层的某个房间阳台处,老人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哼,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余阔原本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听到他这样说立马收起表情,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影响多不好。”
“之前让你卧底去直播公司,你还学了人家控场那一套?”林乘骁扭头看他。
余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习惯了吗?”
那段时间,主播说什么,他就跟着附和,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少呢,要不是因为任务,他都想跳槽了。
“让他上来吧。”林乘骁看他们抱在一起,有种家里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我这就去。”
……
因为蛊虫被埋藏在体内,解蛊的方式需要用到手术刀之类的器械,为了不发生交叉感染,林乘骁让他们来到医务室里。
刚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林乘骁身穿着无菌衣坐在轮椅上,规范地佩戴着手套和口罩。
京姩和余阔被关在门外等候。
屋里的林乘骁把用镊子夹起一颗棉球,在碘伏瓶里蘸取。
局部地在他的脖子上消毒。
“不打麻醉可以吗?”话虽然是这样问,林乘骁就已经蓄势待发地拿起一把手术刀。
哪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谢南昭面不改色道:“随您方便就好。”
林乘骁觉得他就是在逞强,毫不留情地用锋利的刀刃划开伤疤那处,触目惊心的血液冒了出来。
蛊虫已经深入了血肉里,需要一层层划开寻找,要求技术非常之高,蛊虫和被下蛊人是相联的。
要是不小心把蛊虫戳死,谢南昭也活不了。
林乘骁把填满在伤口的血水用力擦去,这一擦就像被用长满刺的荆条摩擦过,谢南昭的额头布满冷汗。
“对我那么放心,就不怕我是借机对你下死手吗?毕竟我手里握着刀,你什么都没有。”
“那就试着反抗呗,总不能像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伤口的刺痛让谢南昭倒吸了一凉气,似笑非笑道。
林乘骁不屑地轻嗤道:“还以为你会油嘴滑舌说随我的便。”
谢南昭和他认识那么多年,还成为过合作伙伴,怎么会不了解。“那也要看人不是,毕竟外公您混了那么多年,可不会心慈手软。”
“我年轻又帅气,你让我死了多可惜。”
听到他不要脸地喊自己外公,林乘骁又擦了一下他的伤口,僵着脸训斥道;“谁是你外公?别乱认亲!”
“我和您孙女是合法夫妻,她的外公不就是我的外公吗?”谢南昭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继续贱嗖嗖地说道。
他气人还是有一套的。
“现在飞回国内的航班还有。”话里暗示他再说下去就回国领离婚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