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门前的男人时,她清亮的眼眸震颤了一下,“你怎么出来了?!”
她就是故意气他而已,想换好衣服再下去找他,谁知道他这人居然直接跑上来找她来了。
真是疯了!
被她这样质问,谢南昭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委屈,放下撑在墙上的手,走上前把她拥进怀里。
那力道极重,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去,她还被他撞退了好几步,险些往后倒,好在他抱着自己。
他微微弯着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脖子,像只讨人欢心的小狗。
“我以为你生气了。”谢南昭的嗓音沙哑,像是被磨砂纸摩挲过一样,触人心弦。
他是真慌了,一点也不想和她再发生争吵和分歧,有矛盾就当面说清楚,不想搞冷战那套。
京姩心头一软,抬手环住他的腰,放轻声音道:“我没生气,想着穿好衣服再去见你。”
感觉她这辈子完了,只要谢南昭一这样,她就忍不住心疼他。
只要是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生多大的气都能消。
但回头想想,他在感情里就是一根筋,就算被抹除了记忆还是会始终如一地选择她,最后那条很难建立起来。
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早已经不是简单的欢喜了,足够让她刻骨铭心。
“外公说你不能离开医务室,我带你先回去好不好?”京姩把手移到他健硕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她这下让谢南昭搂得更紧了,在抱到她的那刻起,脖颈的疼痛好像消失了。
她就好似他的麻醉剂,缓解他的疼痛。
他凸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京姩,我的记忆里有了你大学时的样子,我想起了我们大学的时候。”
闻言,京姩身形一僵,攥着他的衣服,有些忐忑地问:“你想起来了?”
“嗯。”
“你记忆里,我大学是什么样的?”京姩继续问。
谢南昭脑海里闪过她无数个身影,有凌晨坐在便利店里打瞌睡的、有她站在舞台上唱歌的、也有她犯咳疾独自走去校医院的……
“挺另类挺别扭的一个姑娘,说话特难听。”
和预想的答案大相径庭,京姩想起来大学室友赵思敏曾说过自己是一个怪胎。
“所以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谢南昭知道她对字眼的敏感,叹气轻笑着:“因为在谢家人眼里我也是个奇怪的人,所以你我天造地设。”
自母亲路瑾意死后,每逢过年过节他都会去外公外婆家,就算不让他进门也把礼送到门口,从不回谢家过节。
谢御把女人带回家里睡,他就交了很多表面女朋友,各取所需,她们满足了虚荣心,他也成功把谢御气进医院。
谢家长辈都说他是天生的坏种,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在他眼里,她不一定要成为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她可以恣意洒脱、可以敏感别扭、更可以坚韧果敢。
这些从不是评判好坏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