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讲人靠衣马靠鞍,
奥特曼强不强,得看它LEd灯装得多不多。
秦诺眼下一副穷酸寒碜打扮,傻子都能看出不是谈生意的主。
莫非是上门讨食的乞丐?
我可没钱给你。
宁无双紧攥还没焐热的米袋子,眸中露出警惕。
她可以对蒙遭不幸的普通百姓起善心,却不会对乞丐有任何怜悯。
别瞧那帮衣衫褴褛家伙,平时走街串巷吃百家饭、睡天地床,
实则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之事没少干,可以说与匪盗贼寇别无二致。
等等,那也不对啊,
伏城去年严打过一波,
城中行乞人员统统被官府送去矿山挖煤了。
宁无双展开头脑风暴,
明亮眸子盯着黑壮汉子,没有挪开片刻。
秦诺不清楚也懒得去猜对方脑子里在思考什么,
时间有限,
他需尽快得到这位镖局主人承认,应聘成为镖师。
“请问宁仁海宁总镖头在吗?”
秦诺装出不知情模样,
双手作揖礼貌开口道:“在下大萍乡雷家雷振忆,
远道而来拜访宁总镖头,是为有事相求。”
说话间,皱巴巴路引递了过去。
宁无双狐疑接过,翻阅之余不忘抬起眼皮打量:“你是...雷叔伯的独子雷振忆?”
“如假包换,正是在下。”
“你来投靠我家当镖师?”
“没错。”秦诺回得干脆,言语中隐隐含有催促。
系统只给出3小时,
刨除行程与等待时间,还有1小时不到。
倘若不能说服对方接纳自己,
那...
秦某人只好以理服人了。
沉默半刻,
宁无双递回路引,
取出钥匙打开门锁,做出请的手势。
其实也没啥好锁,里面能卖得早卖完了。
若非门口挂着镖局牌匾,别人还以为是哪间破庙呢。
“雷兄,虽说雷叔伯与家父少时有过交情,
可大家差不多二十年没来往了。”
宁无双领着秦诺走进前院,将米袋子与布包放在地上。
随后在角落砖石中翻翻找找,
摸出两个瓷碗,于院落破缸舀了瓢无根水。
“不是我不想接纳,而是...”
她将一碗水递来,面露难色:“镖局情况你也看到了。”
言下之意,
我自己都快过不下去,实在没余钱多养活一张嘴。
“明白。”
秦诺了然点头,接过瓷碗后没喝,
而是单指顶住碗底,将其当做指尖陀螺快速旋转。
碗转得很快,也端得很稳,
无根水在旋转力与地心力双重影响下,呈现逆时针漩涡。
秦诺转着瓷碗,
眼睛却左右扫视,踱步慢走:“不过在下千里迢迢赶来,
好歹得见一见宁总镖头再走吧,否则不是没有礼数?”
宁无双目不转睛瞅着秦诺黢黑粗壮,青筋暴起的...
手指头。
不由暗暗咂舌,
心道这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亲戚有两下子啊,
光露的一手,
就不是单纯粗浅功夫能解释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