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可能是被烟熏得吧。”

“眼球都凸出来了，眼角还流血！”那人惊恐地喊道。

“你瞧瞧你自己，鼻子嘴角都挂着血！”

“你也是……我的天，大伙都流血了，这烟有毒！”有人紧张地环视四周的兄弟，惊恐地叫道。

“呃……我的喉咙好难受！”有人嘶哑地喊道，并用双手猛挠自己的咽喉，咽喉部被挠出条条血痕，指甲上都是血。

“所有人赶快用布蒙住口鼻！”肖无极这才明白过来官兵们刚才的举动为啥这么古怪。

可惜已经迟了，刚才为了救火，漕工水手们已经吸入大量毒烟，中毒已深。

“噗通、噗通……”帮众一个个倒在甲板上，而且船上的火势越来越大。连肖无极所在的漕船也开始窜出火苗，浓烟滚滚地从棉被底下冒出。

王孝武看得真切，大手一挥，冷酷无情地下令道：“射击！”为了手下儿郎们的安全，他不敢让自己的船靠近，只是下令用弓弩和拐子铳远远地攻击贼人。

肖无极本想以多胜少，出动了三艘快船，四百多个弟兄，还是被铁血内卫反杀。形式急转而下，兄弟们还在毒烟中挣扎，自己的船也开始冒出浓烟，铁血内卫还不要脸地在远处施放冷箭和冷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吹响哨子，毫不犹豫地带头跳入水中向岸边游去。剩余的帮众们见状，心中无法再战，纷纷跳进水中。三艘火势越来越大的木船在河中漂荡，无人掌控。此时已经深夜，除了着火的船只周边一片明亮外，别处水面上一片漆黑，只有几点灯火闪烁。帮众们各自游向岸边，小心翼翼地爬上岸。他们迅速逃离现场，担心被人发现。此时，火势已经烧毁了所有的木船，只剩下一片残骸在水面上漂浮。水神教的教众们跑了很远才敢停下脚步。他们深吸一口气，松了一口气。

“奶奶的，真窝囊……要不是他们有那什么玩意儿，今日死的便是他们！”有人忿忿不平地说道。

“嗐……我早说过，别去招惹他们，可是你们谁听俺的？铁血内卫肯定有厉害的武器，咱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

“都别说了！”肖无极低沉地说道：“清点一下死去的弟兄，待铁血内卫走后，去把他们的尸首打捞上来，送去香堂焚化吧。本座会给死去的弟兄报仇的！”

……

“大人，要追吗？”付兴大声问道。

“不用追了，若再来一批水鬼，我们也是挡不住。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这帮贼人如此猖狂，想靠近与我们肉搏，但咱们铁血内卫偏偏最不怕的就是肉搏。咱们怕的是水，若他们继续派水鬼下水凿船，我们全都得下河喂王八，赶紧走吧！”王孝武头脑冷静地说道。

余乐探出头来，嘻嘻笑道：“裨将大人威武，刚才那黑漆漆的燃烧弹能给我一个吗？”

“那可不是随便给小孩儿玩的，这是霹雳火云弹，剧毒易燃，危险的很。”王孝武断然拒绝。

“俺和汤盆是铁血内卫了，诶……别不承认，您刚才当着大伙的面默认的，所以我们应该佩带这些家伙防身啊。再说了，每次厮杀都有人牺牲，俺们如果有火枪还有这个霹雳火云弹，趁敌人不备暗放冷枪，不也能杀敌立功吗？”

王孝武皱了皱眉头，本想继续回绝，但听到余乐的话也还算有点道理。这几天经过数次厮杀，校尉们不断减员，人手的确是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