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常乞招招攻向穆长山的要害,逼得穆长山连退几步,他大喊道:“我缠住他,你们进去抓人!”
捕快们齐喝了一声,手执铁尺冲入周府。
不久里面传来打斗声,捕快们连连喊道:“头儿,里面人多,我们顶不住!”
“快回去叫人!”
“啊……”一名捕快显然受伤,惨叫了一声。
人带少了,此时回去喊人已经来不及,官兵抓贼反被贼围殴,樊常乞心烦意乱起来,铁尺和伏虎杵舞得有些迟滞,被穆长山看得真切,挥动双拳气势更盛,拳风罡烈,逼得樊常乞险象环生。
很快,两名捕快架着一位受伤的同伴退出周府大门,里面的捕快奋勇抵挡,连连后退。
……
葛翔看到所有人都涌向宅院门口,没人注意自己这边。便低声向常武宁说道:“走。”
常武宁急着想出去搬救兵,早已等得不耐烦。他们二人猫着腰沿着墙角来到后室,打开窗户纵出去,又敏捷地攀着一棵树爬了上围墙。
……
樊常乞见势不妙,一边躲闪一边讹道:“穆长山,今儿你银子是带不走的。这儿是吴州府,到处都有人巡逻。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你一意孤行,今晚恐怕你走不出周宅!”
穆长山呼呼打出两拳,放声大笑:“常乞兄弟,今日你栽在老子手上就自认倒霉吧,五年前的债总得还给我!”
樊常乞暗暗吃惊,想不到穆长山武功精进如斯。他赤手空拳,而自己则手执铁尺和金刚杵,与自己打斗居然还能占据上风。他瞅准一个空档,抡起铁尺便击向穆长山的左肋。岂料穆长山咯咯一笑,竟用肘子硬生生架住势大力沉的铁尺,“噹”传来一声金属交鸣的巨响,原来这厮双肘套着精钢护肘,所以这么有恃无恐。
这让他心中更加惊惶,不禁后退几步,开始寻找逃跑的机会。但是穆长山却紧紧追击,一招一式都让樊常乞疲于应对。他开始后悔没把袁知府的话当成一回事,只带了十八名捕快,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与对手搏斗,找准机会逃出去搬救兵。
穆长山心中亦是焦急起来,樊常乞这厮缠住自己,耽搁了搬运银子的时间,打斗时间越长变数便越大,官兵们闻讯赶来,兄弟们这么多天的辛苦便要打水漂了。未免夜长梦多,他双拳舞得虎虎生风,加紧攻击樊常乞。
樊常乞压力陡增,随着手下捕快寡不敌众惨叫连连,他更是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嗯……”一声闷哼,他被穆长山一记“掀波逐浪”击在左肋,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嚓声,肋骨赫然已断。遭遇重创,他左手一软,铁尺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哈哈哈……樊捕头,认命吧!”穆长山如影随行,一记“泰山压顶”直击樊常乞的天灵盖。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如同闪电般向穆长山的脖颈扑来。
穆长山一惊,不得不放过樊常乞以求自保,撤回双拳,用肘子格挡住这道白影。
“喵呜……”一只白猫重重地撞在他的肘子上,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它的四只爪子疯狂地挠向穆长山,在他脖颈处留下几道血印。
“去死吧!”穆长山怒从心头起,一把抓起猫儿的脖子甩了出去。
岂料白猫在空中一个翻身,软软地落在地上毫发无伤,然后又向一道闪电一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