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那封信,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完全就是冲着张氏来的。还有那血衣,张氏竟然没有扔掉还放在家中。
是有人杀了她,可,应该不是张氏。
张岁?
“那张氏平日里对死者可好?”温锦娘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从张氏这边入手。毕竟骨肉亲情,张岁栽赃陷害,为何要对自己年老的母亲下手,而且还拖了好几日都不想被发现?
梁运摇摇头,说到“听他们村里的人说,张氏为人平日里尖酸刻薄。对待死者更是呼来唤去,死者嫁进张家四年,日子十分不好过。”
“看来,也
是个可怜人。”温锦娘喃喃地说着,刚才便听那张氏说最近没打死者,可见平日也是有打骂的,“我不能确定,还是去看看死者伤势才好定夺。”
梁运点点头,拉起温锦娘的手就要往外走。却突然发现温锦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神幽幽的,仿佛还带着不明笑意。
“怎么了?”
“我说梁大人,我辛辛苦苦为你办事。你确定要连手下的豆腐都吃?还不放开我的手?”温锦娘冷喝到,将梁运拉住自己的手狠狠打落,猛翻了个白眼。
梁运惺惺收回了手,表面带着歉意,心里却有些不甘心。自己让她当师爷还不是想私底下好好接触,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手都不让牵,锦娘真是好过分!
“瞪什么瞪?还不走!”
真是,凶。我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姑娘呢?
白水村里县城有些远,一路上马车撵过乡间的泥泞小路,磕磕绊绊的,险些将温锦娘的屁股都颠成了两半,不得不依靠在梁运的肩膀上借力。免得被抖出去。
享受着这难得的佳人投怀的待遇,梁运幸福地眯着眼睛,感觉自己幸福得冒泡,只希望这条路要多长有多长
,最好一辈子。这样,锦娘就能一辈子待在他的肩膀上了。
当然,现实总是残酷的。马车走啊走,走啊走,一个半时辰也就到了,温锦娘一把推开梁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要多过河拆桥。就有多过河拆桥。
梁运撇撇嘴,心里不满,狠狠盯了盯马夫,似乎是在责怪他驾驶得太快了。闷闷不乐的跟着锦娘离开了。
一旁马夫流了流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自家老爷了,难道是嫌自己马车慢,颠到了温姑娘?
一定是的,等会儿再快点!
幸亏温锦娘他们来的快,死者的尸体多日不处理,早就有些腐烂,散发出来的尸臭味更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村子的人都深受其害。两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村子里的人埋尸体的时间。
“慢着!”梁运大喝一声,快步走了过去,才制止了死者下葬。
温锦娘一掀开白布,顿时尸臭味越发清晰。温锦娘都有些头晕,好久没有闻过这种味道,有些适应不过来。稍稍缓了缓,温锦娘将死者衣衫半解,翻了过来。
手掌还长的刀疤立马出现在了温锦娘的眼中,那刀疤面目狰狞,四周都是鲜血,好不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