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牛子如同预料一般毫无波澜地起身，向温锦娘他们休息的那间屋子走过去。

推开门，望着眼下这三名狼狈的姑娘，不屑笑了笑，“你，你，你们两个别睡了起来。”

牛子指着董珠玉和蒋采莲说着，准确的说是看到董珠玉说的。“你们俩血不多了，对我老大没多大用了。我们老大决定放走一个。”

说罢，牛子如愿的看到了两人亮起来的目光。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蒋采莲猛地坐了起来，一脸欣喜地问着事情。甚至还想再多走几步路，靠近那牛子。

牛子撇撇嘴，看了看蓬头污垢的蒋采莲，顿时离得远

远的。说着，“那是自然，我们可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你们到底想好了谁走没，真是的。”

“我去！”蒋采莲

“就让蒋……”董珠玉未说完的话，在蒋采莲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以后堵住了。她转过头去看向了蒋采莲，后者愣了愣，撇过了头去不再看她。

董珠玉此刻，突然想起了温锦娘所说的话。

值不值得……

她突然好想，好想向温锦娘证明一下值得，值得的。

“采莲，我，我也想出去。”董珠玉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可还是觉得嘴巴干燥得很。只要，只要采莲也愿意如此救我……

就像我一样……

“不行，我要出去。我待够了这里！”蒋采莲斩钉截铁地说着，那坚决的声音，如同一把锤子，将董珠玉的心敲的粉碎。

她失魂，喃喃地问着，“我们，不是有难一起过的好朋友么，你是我唯一的……”

“那都是假的！谁愿意给你当朋友，一个暴发户的女儿，粗鄙讨人厌。”

“要不是你有用，我怎么会跟你一起这么多年！”蒋采莲的话越来越大声，刻薄。可能是觉得自己即将出去，幸灾乐祸的。

“不，”董珠玉摇摇头，眼睛里的泪花不住

的往外流，一脸的不可想象和难以接受。“不会是这样的，你明明……”

董珠玉不是生来就是青城县的人，他父亲是一个卖首饰发家的暴发户。赚了不少钱才来了青城县。初来乍到，小小的董珠玉因为性子柔软，总是会被人拐走或者是欺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她的朋友，直到后来的蒋采莲出现。让她觉得可以和别人相处。

“那你那年为什么冒着风险跳到池子里就我？”董珠玉似乎有些不甘心，通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蒋采莲。

而后者，却像是没发现一样，低着头不去看董珠玉。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是我救的，谁会去大冬天跳水呢？”

董珠玉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又是一问“可是，可是你没有反驳……”

“可我也没主动说是我救的你，你要一厢情愿，对我好，我能如何？”

蒋采莲大概是知道自己要离开了，破罐子破摔。不在当那个娇滴滴的小姐，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势利和尖酸刻薄。

董珠玉突然凄惨一笑，气急攻心，吐了口血，晕了过去。一旁的温锦娘眼疾手快捞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何必何苦呢？温锦娘摇摇头，只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