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庸也笑的无奈,一圈盘问下来,温锦娘就得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定远侯有个从医的小相好,一个就是和梁亲王走得近。
处于保险,温锦娘将尸体简单处理防腐,随后开始从这两个人入手,那个从医的倒是好抓,但是梁亲王怎么办呢?
所有的线索卡死在这两处,没有个所以然来,温锦娘真不好办。
甚至还有可能需要她进宫去找定远侯托人要来给老鸨的药。
想着这些麻烦事还不够,梁运还得去按图索骥找那个女人,温锦娘只好一个人睡在定远侯府里,突然夜里茫然地撑着床榻坐起身来,脑子一片混沌,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大梦未醒。
房间里的装潢无比陌生,有些狭小的卧房空间中只摆了一桌一榻几张木椅,外加一个满是抽屉的立柜,熹微的日光从略显陈旧的雕花窗中孔洞里透进来,稍稍照亮了这间小室。
温锦娘心存侥幸地想着或许这只是梦一场,待睡上一觉便可以回到充满策划案与会议的现实,却不料突兀地响起一道声音。
“谁?!”温锦娘大惊之下四处张望,不自觉喊出了声,只听窗外一阵细碎脚
步声,接着门就被敲响,门外传来因困意未散而含含糊糊的童音:“县令夫人,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出于谨慎起见温锦娘并不打算随意作死,于是强撑着镇定开口解释道:“没事,只不过是做了噩梦。
“哦。”
温锦娘听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她也没多在意,听见下人来报说梁亲王也喜欢女人,温锦娘心想难不成要自己想方设法碰到这个梁亲王还要千方百计……勾引他?
可是早就有喜欢的人了的温锦娘大为愤懑,这怎么两情相悦?!
温锦娘断了和气人交流的想法,寻思着自己暂时也没有与这个事情抗衡的办法,除了完成这个任务外别无出路。
任务第一对象梁运去抓了,第二对象对象梁亲王显然不是温锦娘能随便接触到的,于是温锦娘打算从身边的人身上寻找突破口。
眼见这么一会儿过去天色已放亮,温锦娘清了清嗓子,按照记忆中的常态叫定远侯府给自己暂时配的小药童:“随我进宫,再看看有没有哪位贵人抱恙。”
梁亲王既为天家贵胄,想必能和某些宫中宗室
扯上关系,温锦娘说不定能借着这个幌子搭上他这条线。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争取完成任务回到青山县了。
而且拿药她闻着像是调养经脉的女子用药,所以温锦娘拿了沈老夫人令牌价刚进宫就去了太医署整理好这一段时间的脉案,就有人匆匆赶来找温锦娘,一见温锦娘就出示了腰牌:“我们府上寿安郡主身上有些不爽,特意来请县令夫人前去看诊。”
“你们搞错了,我不会看病。”
“我们主子知道您会来太医院,等候多时了。”
一听这称呼就是哪位皇亲国戚,温锦娘不敢怠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忙忙带上自己的东西就随那人出了宫,待到了刚抬头便见到富丽堂皇的门上悬着四个大字的金字牌匾。有“梁亲王府”。
温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