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娘怔怔立在原地,直到门外的侍女试探的唤了声“县令夫人”才回过神,推门应道:“久等了,有劳县令夫人带我回房。”
夜已深,房中榻前的小几上却仍闪着明明暗暗的烛光,映着炕屏上绘的仕女图也像不平静的水面一般波纹涌动。
温锦娘失神地盯着跳跃的烛火,感觉自己又困在了死局里。
当初军令状下的有多慷慨,温锦娘现在就对它有多发愁一三天之内想出方法说服这个顽固程度堪比梁运的梁亲王,听上去真是无稽之谈。
但话说回来,要是三天内想不出方法,五天内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办法搞定他。
但坐视机会溜走而不得不在京中待上几个月等他回来那个时候任务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估计还是难逃一死。
这场景真的像温锦娘的策划案第无数次被无情打回,灵感已经枯了。
可那时温锦娘还能将心底的小心思藏在平日里你来我往的斗嘴里,深更半夜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喜滋滋的回味和梁运日常相处的小甜蜜。
可现在……
思念如吞噬木柴的火舌,寸寸燃烧,寸寸蔓延。
眼前的灯花
噼啪一声爆开,让陷入沉思的温锦娘猛
温锦娘心底已经隐隐有了想法
即使梁亲王看似已经把路全部堵死,温锦娘也要想方设法开出一条道来。
三日之约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
温锦娘再次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箱子,确保每一样需要的药品与器材都已准备妥帖。
梁亲王当时说,军中不需要废物。
那么温锦娘想,早教机只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个拖后腿的废物,想必就能通过他的考验了,就可以调查了。
只是这个方法,实在是太冒险了
温锦娘在赌他心存善念,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只用理性分析的机器。
不成功便成仁,左右失败了都是死,倒不如大胆赌一把。
确认做好一切准备后,温锦娘唤来侍女吩咐道:“麻烦替我向殿下通报,就说三日之约已到。”
吩咐完后,温锦娘拎起药箱,向梁亲王所居的正殿走去。
侍女领温锦娘进去时,他正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用盏盖撇去茶水的浮沫。
梁亲王见温锦娘来了,他停下动作,不紧不慢把茶盏搁在手边,发出瓷器碰撞“喀喇”一声响:“你这是来说服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