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事,温锦娘的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郭大夫,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那些坏人,他们太自私了。”温锦娘在一旁温声细语地安慰郭信义。梁运不会安慰人,只能站在一旁。
郭信义冷笑:“他们都不是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我娘子去世的时候让我好好活着,我现在早就去陪她了。”
“没事。”温锦娘拍怕郭信义的肩膀。
“郭大夫,人总有离开的时候,我想,郭夫人让你好好活着,一是对你的爱
,二也是希望您能继续保持你的本心,保持医者的本心,救助无辜之人。她也不希望看见您现在的样子。郭夫人定是个善良之人。”温锦娘声音轻轻的,如同羽毛一般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郭信义没有说话。
“她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我,可是信上没有字,我不知道她想要告诉我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弄懂那个信的奥秘。”郭信义目光飘向别处,心不在焉地继续开口。
“什么信?”温锦娘立马开口问道。
郭信义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便走到屋子里去,找到一个箱子,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躺着一封信。
由于过去了这么久,信也已经有些泛黄了。
温锦娘接过信,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的确没有字。
不过,她上辈子就是个法医,这种事情也有见到过。
一般来说,如果是真的写下了什么东西的话,必定是某种特殊的材料,需要用某种特殊的手法才能显现出里面的文字。
温锦娘拿起信纸,稍微闻了闻。
味道有点儿熟悉。
她猛地拍了拍脑门,想到了。
“郭大夫,请问你家里有醋
吗?”温锦娘问。
“有。”郭信义点点头,面色犹豫,“不知你为什么要醋?还是说,这信里有什么奥秘?”
“猜对了。”温锦娘把信放下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如果没错的话,这种纸和笔是用特制的材料做的,而您告诉我,郭夫人家里本来就是开店的,她有机会了解这些东西。其次,我闻了闻这个味道,虽然味道有点怪,但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我想的那种宣纸。”
郭信义怔了一些,进屋子里拿了一些醋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郭信义颤巍巍地问。
温锦娘点头:“我曾经接触过这种纸,不会有错。”
梁运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不愧是自己的娘子,连这种东西都懂。
温锦娘表情认真,把信纸摊在桌子上,将醋慢慢地一点点地倒了上去,果然,上面的字迹慢慢浮现了出来。
郭信义脸上的不可思议变成了狂喜。
等到醋干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温锦娘拿起那张信纸,瞥了一眼,上面就只有八个字,字写得有点急,但是还是比较秀丽的。
郭信义拿过纸,目光痴痴,念了出来:“既为医者,济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