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爷看着温锦娘,也不质疑温锦娘所说的话,而是顺着继续发问。
“既然梁夫人有此猜想,不知梁夫人可是查到了这下毒之人是谁,若查到了还请明示。”
“楚郑氏平日里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死前又喝下了有别于平日的剂量,这中间究竟是同一人所为还是有不止一个凶手,这就得劳烦各位配合梁大人查案了,我只是个仵作只能代替死人说出有限的话。”
“好一句代替死人说话,梁夫人果然与众不同,那么梁大人可是有什么新发现?”
楚大爷将目光调转向梁远,梁远微微一笑朝着手下点了点头,手下会意转身出去带了个人进来。
温锦娘看着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女子走进来,内心里对
楚怜月的谨慎点了个赞,若这个证人穿着打扮很是得体,被庄若梦反咬一口说是楚怜月买通诬陷倒也麻烦,如今这婢女这模样,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婢女一进正厅便跪了下来,跪在了庄若梦的身边,庄若梦下意识的扭头一看惊呼声直直地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
“夫人很意外吗?奴婢还没死,是不是吓到您了?”
庄若梦拿下捂住嘴巴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那女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会再回到楚家,自然是来指认你当年的罪行的!当年我不该财迷心窍拿了你的银子帮着你往夫人的药膳里下毒,害夫人惨死,没想到你居然还想着杀我灭口,还好我命大活了下来,苟延残喘直到今天!”
庄若梦震惊过后,一双眼睛猛地看向楚怜月。
“这个玉棠当年可是你母亲的贴身大丫鬟,现在让她来指认我下毒谋害楚郑氏,二皇子妃你觉得这说得过去么,难道就凭她的一面之词就能定我的罪?梁大人判案无数,难道刑部做事就是这样的?”
楚怜月当然知道庄若梦不会轻易认罪,不过看她现在这嚣张的嘴脸,握着扶手的手有些忍不住的动了动,真想抄起桌案上的茶盏就
砸过去。
梁远拉着温锦娘坐到一边,也示意厅内其他人坐下,看着有些跪不住了的庄若梦点了点头。
“楚夫人所言甚是,刑部判案讲究证据,证据分人证和物证,如今光有人证显然是不够的。”
庄若梦抬手抚了抚发髻上垂落的流苏,瞥了眼玉棠。
“你说我当年买通你给楚郑氏下药,你有证据吗?你还说我要杀你灭口,证据呢?当年楚郑氏一亡故,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要么编排去了别处服侍,要么自己赎了身离开了楚府,你当年可是交了银子拿走了身契的,现在账房那儿还有记档呢,你莫不是忘了?!”
玉棠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当年没想到庄若梦事后会派人杀自己灭口,只配合着她完成了替自己赎身的把戏,现在却被她利用反将一军。
“当年的事真相究竟为何,你我最清楚,我的赎身银子都是你给的,不过是演一场戏。”
“是啊,演一场戏为了自家小姐将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来栽赃陷害我,好替你家小姐出口恶气么。从我入楚家门那一天起,楚郑氏便看我百般不顺眼,你身为她的贴身丫鬟,自然是深知主子的心思的,过了这么些年还这么忠心,真是难得的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