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二皇子府,只知道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屋里了,唐稷正面带隐怒的看着自己。
“本殿下在与你说话,你居然还敢神思迷离?!”
唐稷以前觉得楚怜月面无表情只是性子孤僻了些,又不懂情趣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经过这次的事后,唐稷对楚怜月的认知有了改变,岂止是孤癖性冷,简直是最毒妇人心。
一想到自己在宫中听到的消息,以及母后暴跳如雷的模样,回到王府先耐着性子去看了楚怜星,结果也只看到了身怀有孕的她神情憔悴,泪流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唐稷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到了正院,暴跳如雷的骂了半天,眼前的楚怜月居然一丝丝都没听进去……
被彻底无视了的唐稷因为先前的发泄,滔天的怒火现在也只剩零星火苗了,但这零星火苗会否重新燃烧就得看楚怜月的应对了。
楚怜月满脑子都是迟来了许多年的真相,乱糟糟的头痛欲裂,一点都不想应付唐稷。
今日因为要替母昭雪,要去楚家家坟,楚怜月特意一身素服,头面首饰也都换成了米色珍珠,整个人应证了那句女要俏要戴孝。
楚怜月清冷的脸庞
微微扬起看着唐稷,突然嘴边绽放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殿下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责怪我不该替母昭雪是吗?我的母亲被人毒死,我作为女儿应该沉默不语,殿下是这个意思?”
唐稷噎了一下,自己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替母亲昭雪是应当应分之事,只是这事不能损毁了夫家的利益,但转念想到楚怜月并不知道庄若梦的真实身份,唐稷那最后一点火苗也彻底灭了。
“本殿下怎么会是这般不通人情之人,只是…只是那庄氏如今名义上也是你的继母,又是星儿的嫡亲母亲,你和庄氏如今这个样子,于你名声有损,于星儿也是悲伤满怀难以安胎,这个事儿实在是…实在是办的不妙啊……”
楚怜月心里冷哼了两声,楚怜星悲伤满怀难以安胎?!
怕不是此刻是憋笑憋的难受才对,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娘被铲除,往后谁还能挡住她的路,自己若是一意往上爬,那自然会和楚怜星斗个你死我活,可惜如今知道了真相,对魏家和跟魏家有一丝一毫关系的人事物,楚怜月都觉得恶心,想要远远地逃离。
“那殿下的意思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妙?就算殿下有法子,那庄氏也已进了刑
部大牢,梁大人素来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我怕殿下难以施展。”
楚怜月哀愁的皱了皱眉,浑然一副替唐稷担忧的神情,唐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楚怜月合计合计,反正楚怜月不知内情,只要面上过得去,想必也不会在意庄氏究竟如何。
“梁远那个说好听了叫刚正不阿,说实在的就是不知变通冥顽不灵,若不是他是梁家的嫡子,本殿下早就对他不客气了。你放心,虽然梁远不知变通,可刑部里多的是通情达理之人,本殿下自有办法。”
楚怜月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困倦的面容,唐稷也实在没心思呆在这儿面对楚怜月,直接转身离开回了前院,还有好多事等着自己处理,庄氏这么一倒,魏家的麻烦又多了些。
第二日楚怜月便将那管事的找来核对账目,顺便将字条夹在账册里让他带出了皇子府,顺利的交到了杨奇手上。
杨奇难得有机会下山,本着善始善终的原则,坚决不肯这么快回灵广寺。
温锦娘自然也舍不得杨奇这么快走,拉着连翘碧梧去了厨房,指挥着做了好些好吃的,命人马不停蹄的送去了灵广寺,这才得到静心大师一句可行。
杨奇安安心心
的住在了梁府,没想到第二日就收到了楚怜月的字条。
杨奇捏着字条直奔梁远的书房,杨奇到时,梁远正皱着眉看着刑部送来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