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些年为了魏家,劳心戮力夜不安枕,着实辛苦。”
魏辉看着目光变的戒备的魏兰亭,目光里满是快意,因为魏兰亭,自己从小必须按照魏家的接班人去学那些自己根本来不及学的东西,为此挨的鞭子棍棒不计其数。
魏兰亭说不出话来,喉间又有了一些痰,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嗓子里冒出来,魏辉坐在一侧的凳子上替魏兰亭拉了拉被子。
“在最初听到父亲的事儿时,儿子难以相信,在儿子的眼里父亲眼里心里只有魏家,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又春回大地,赶去杏柳巷时,儿子就在想啊,这姑娘得是有多好,才能令父亲晚节不保。”
魏兰亭的目光里已经全是不满了,若此刻能正常说话就该破口大骂魏辉不尊敬长辈了。
魏辉仿佛看不见魏兰亭眼中的情绪一般,手指轻轻捻着手钏上的蜜蜡吊坠,声音渐渐放缓放低。
“那女子晕倒在地,母亲气成那样,父亲也要护着她,儿子以为父亲是遇见了一生挚爱,没想到啊没想到,父亲极力维护居然还是为了魏家。”
魏辉边说边笑,青麓看着这样的魏辉也觉得陌生,
却老老实实垂着头袖着手站在门边。
魏辉笑够了,伸手拍了拍魏兰亭的肩膀。
“父亲每日看见我都只想知道她们母子是否康健平安是吗?放心,娇娇母子好的很,我时常去看望,母亲的人不知道她被我安置在了哪里,所以父亲的幼子一定能平安降世。”
魏兰亭努力睁大眼看着魏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到的都是好话,可看着自己长子的神情,魏兰亭没来由的觉得心慌。
魏辉站起身俯视着魏兰亭,嘴角挑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
“父亲喜欢的女子当真是与众不同的,尤氏是儿子的正妻,都畏惧于我不敢与我亲近,她倒是胆大的很,每每儿子去探望,她都是自在的模样,和这样的女子相处起来没有一点负担,舒服极了。”
魏兰亭神色变幻了好几下,不知道魏辉说这些目的为何,可胸膛的起伏落在魏辉眼里极为满意。
青麓默默的站在门边,耳朵里听着魏辉的这些话,说不震惊是假的,以青麓对魏辉的了解,绝不是无的放矢,看来魏辉对娇夫人是动了心思了。
“今日儿子早早的去探望,年前给了她一个大红封
,她也没有推辞就接下了。今早儿子去时,她还未醒,屋里烧着地龙她很是怕热,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纱衣,那双纤细白嫩的手臂就那么搭在被子上……”
魏兰亭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狰狞着面容凶狠的瞪着魏辉,他不想再听魏辉说下去了,可魏辉显然不是这么想的,语速依旧不快不慢带着些回味的继续说道。
“娇娇真是人如其名,我只是浅浅的进去,她就开始小猫叫唤,父亲为何会这么喜爱这外室,儿子今日才知,那感觉当真是食髓知味。”
青麓看着情绪激动的发出沙砾磨过青砖地般的声响,默默的收回视线继续装聋装瞎,魏辉眼看着魏兰亭眼中的瞳孔越睁越大,喘气也越来越急促,才缓缓转身往门外走去。
青麓默默跟在魏辉身后出了屋子,回转身子将屋门又轻轻合上,仿佛两人从未来过,那些个下人还躲在不知道哪些个角落里偷懒。
魏辉侧头看了眼低着头的青麓,冷哼一声道。
“觉得我行事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