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的手在尤氏腰间若有似无的按揉着,被尤氏嗔了一眼也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有些嬉皮笑脸的耍无赖。
“我魏巍对你的心可昭日月,你若愿意,我必想办法让你一辈子幸福无忧,此生只你一人。”
尤氏轻叹了声,双手松开扯得已经勾丝的帕子,环上了魏巍的脖子。
“我自然信你,可我如何有脸面和魏辉和离之后再嫁给你。”
魏巍一听尤氏肯和离,激动的差点要抱着人转上几圈,魏巍咬了咬唇眼睛晶晶亮的看着怀里的尤氏,突然凑上去蜻蜓点水的亲了亲尤氏的嘴唇。
“大哥不孝,气死了爹,娘畏惧于他不敢吭声,我却是不怕的,等我筹谋将大哥逐出魏家,等我做了魏家的掌权人,自然无人敢轻忽欺辱于你。”
尤氏不是不相信魏巍对自己的痴心,可魏巍比起魏辉来,在某些方面终究是欠缺了些,为了自己的今后,尤氏犹豫了一下便将娇娇意欲携子逃离魏府的事说了出来。
魏巍神情怪异的听完尤氏所言,冷笑了一声。
“亏的大哥为了她这般待你,没想到压根儿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既然如此,那便让他尝尝爹去世前的绝望与痛苦吧,也
算是替爹报仇了,相信爹在天有灵的话不会怪我的。”
尤氏在屋子里坐着,魏巍先行离开,齐奶娘紧紧握着剪子捂着自己的口鼻背靠着假山蹲坐在地上,魏巍的脚步声消失了一会儿,尤氏才打开了屋门走出来。
“小姐……”
“呀——”
尤氏被吓得叫了出来,急急捂住自己的嘴转身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齐奶娘,目光落在那明晃晃的剪刀上,尤氏才忆起齐奶娘回去拿剪刀了,刚想扯出自己打好草稿的谎,齐奶娘便先开口说道。
“小姐不用说了,老奴都知道,都懂,老奴永远站在小姐这边。”
尤氏微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拉着齐奶娘就往正院走去,路上看见这一幕的下人们也明智的低着头小心的藏住偷瞟的视线。
在魏家知道的看到的越多便死的越快,或者该说在任何达官显贵的家中皆是这般道理,少听少看少说才是保命的上策。
七月蹲的双腿发麻站都站不起来,确信没有人再折返回来才从花园小屋的衣橱上层跳了出来,想着自己透过衣橱缝隙听到的看到的,七月的后背就沁出了好几层冷汗,幸亏自己没有选择躲在那假
山后,否则此刻自己恐怕就命丧在那齐奶娘的剪刀之下了。
七月一路小心谨慎的回到了娇娇的屋子里,娇娇正握着那瓷瓶在发呆。
“你做什么?”
娇娇看着七月拿走的瓷瓶,下意识站起身看着她。
“你若觉得为难,便不需要你做什么了。”
七月二话不说将瓷瓶里的粉都倒进了盛着清水的铜盆里,娇娇下意识的捂了捂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五爷那边……”
“五爷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他会理解的。”
娇娇心头一松,不用下药害人当然好,这两日眼看着尤氏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和善,娇娇实在下不去那个手。
尤氏拉着齐奶娘回到屋里,一把将门反锁上,推着齐奶娘就走到里屋,硬是将齐奶娘摁坐在床沿边。
“小姐,老奴心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