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对唐稷的话显然并不全信,在离开魏家前,方家不过是魏家的小跟班,魏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方贵妃凌驾于魏皇后之上的境况。
“三皇子的命案可曾听说?因为三皇子,方家远离了朝堂,方贵妃恐父皇秋后算账,急吼吼的投诚去了,帮着父皇在后宫挤兑母后,挤兑到母后头痛症频繁发作。”
“
怎么会这样……”
魏淑不知道唐衍和魏家已经近乎决裂,总想着自己是魏家大小姐,唐衍因着方家和魏家的关系,对自己不敢亲近,自己主动些便会好的,现在看来那哪是不敢亲近啊,分明就是不愿意亲近,还是自己硬贴上去的。
想到唐衍这些日子对自己的敷衍,魏淑的手紧紧的揪了起来。
“方贵妃和我这个好皇兄打的什么主意,如今你也知晓了,我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告诉你这些,只盼你替你自己好好想想,魏家若是真的没了,你魏淑,到底又算什么?!”
唐稷站起身重新穿戴好披风围帽,拉开门走了出去,魏淑独坐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敲了敲发麻的腿脚缓缓走到廊下,看着大堂里纷杂的人群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魏淑提早回来的消息传到唐衍耳中,也只是愣了一下便没当回事。
如今完成了和安帝交代的事,唐衍就失去了再应付魏淑的心情,入夜时分才会去魏淑的屋子里,让其昏睡后再让暗卫出面办事,有婆子暗中照应,倒也不怕魏淑知晓什么。
婆子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魏淑,招呼着小丫鬟端上了
燕窝紫薯羹。
“主子,这燕窝紫薯羹是王爷吩咐的,您…尝尝?”
魏淑瞥了眼青玉雕花碗里热气氤氲的紫薯燕窝羹,眼底一丝温情也无。
“王爷呢?我要见他。”
婆子看着态度截然相反的魏淑,愣了一下。
“王爷在书房处理公务,主子要不再等等?老奴去问问王爷可要来用饭?”
魏淑看了眼婆子,沉沉点了点头。
婆子伺候着魏淑用完了紫薯燕窝粥,看着魏淑歇下才往前院去。
婆子刚刚将屋门合上,已经闭着眼的魏淑瞬间睁开眼,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个婆子和满院子的丫鬟都是唐衍安排的,有些事只有自己去验证才行。
魏淑很想跟着婆子去前院,可也知道这里是廉王府,要想避过唐衍的耳目是不可能的,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唯有去从那几个妾室身上下手了。
春杏正躺在躺椅上晃着脚听小丫鬟声情并茂的念着新买来的话本,小丫鬟的声音突然没了,春杏一扭头就看见魏淑独自一人站在自己的院门前,立时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春杏也不知道为什么,同为妾室,面对这个身份比自己还不堪的魏淑,就是觉得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