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看着心情甚好的公主,有些沉不住气。
“驸马最近越来越晚回府,公主今日既然进了宫怎么不跟皇后娘娘诉诉苦?”
“跟她诉苦有用么?如今这位魏皇后是个什么地位的还用说啊,父皇就差一道圣旨把她废了,自小就是个一心扑在二皇兄身上的人,哪里有半点国母的气度胸襟,本宫又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指望她为我对苏家施压,还不如本宫自己想办法。”
“那公主是想到好办法了?”
杜鹃顺嘴反问了一句,看到唐姗姗侧头撇来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真是不想活了。
唐姗姗进宫看魏皇后这件事就像是个小水花,在这京城的深潭之中根本激不起什么大风浪,苏驸马回到公主府听说魏皇后病
愈了,公主进宫去探望也未置一词,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卧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带着满身的酒气就睡了。
唐姗姗知道姓苏的和他那个小表妹暗地里没少苟且,这次借着皇后的名义将苏家小表妹塞进后宫,只要小心运作让和安帝这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女人里有这样的失贞女子,唐姗姗可以想见苏家表妹死相凄惨的画面。
慎王暴毙的八卦在京城中流传甚广,当时亲眼看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结果越传越离谱,梁远深知这事儿就跟三皇子那件案子一般无二,又是扯上了皇家颜面,所以慎王暴毙的这个案卷呈词要仔细琢磨。
慎王府没了男主人还有女主人撑着,没有混乱不堪,倒是慎王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慎王殿下的身后事。
梁远带着碧梧和连翘两个半吊子将慎王的尸体研究了好几遍,确定是死于毒发,至于是什么毒,这个交给太医就行了。
从前太医院里有个痴迷于研究这些的太医,留下了许多的手稿,在先帝走后没多久便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逃了,反正书稿是留下了,后
来的太医们都奉若经典努力的学着,辨别毒物的本事也有大半归功于这个太医。
“王妃娘娘节哀顺变,王爷的事微臣也很遗憾。”
梁远看着眼圈红肿的王氏,轻声安慰了几句,王氏只点着头不说话。
梁远在来慎王府之前已经拿到了太医院送来的小册子,这个册子里记录了对慎王所中之毒的辨别,这种东西本是无毒的,只是掺杂了某些东西在特定的时刻吸入体内,积年累月的想不毒发身亡都难。
“王妃可否解释一下,慎王殿下毒发当日你不在府中去了哪里?”
王氏低着头擦拭眼泪的手一顿,诧异的看向梁远,王氏想不通为何梁远会笃定自己那时不在王府。
“梁大人说的什么话,本宫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不要紧,王妃娘娘应该知道这迷情之物最好的方式自然是焚烧,只是焚烧虽然药效发挥快,可也极容易露了行迹,这是微臣在慎王殿下身上找到了一点点粉末,太医辨认过了是催情之物,可这催情之物为何会在王妃您的马车车辕上,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据梁某所知,那日慎王殿下出门可没有坐娘娘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