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南平王的母妃，先贵妃的死因。”苏语嫣低声说道。

宁太妃眼皮也没抬，静静说道：“瑞贵妃与北陇边关世族杨家的公子杨恒之私通，意图谋反。帝震怒，遂将瑞贵妃打

入天牢，秋后问斩，其膝下九皇子发配去边疆，若无建功立业，永不得归。”

苏语嫣仔细打量着宁太妃的神色，追问道：“那您觉得，瑞贵妃与杨恒之真的有私通吗？”

“没有。”宁太妃毫不迟疑地说道，“瑞贵妃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只是可怜了杨家那几百英烈，被灭满门。”

苏语嫣本以为宁太妃会犹犹豫豫地不肯说，她万万没想到，宁太妃居然会这么干脆地就告诉她真相……这么一来，她倒是有些怀疑宁太妃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宁太妃淡淡地睁开眼睛，她似乎看出了苏语嫣心中的疑虑，继续说道：“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都说了是我怎么想，我的心中瑞贵妃就是清白的，至于事实到底是怎样，我又怎么知道？”

苏语嫣如鲠在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那宫女端着茶水走过来。她戒备得看了苏语嫣一眼，道：“王妃的话都说完了吗？宁太妃身体不好，该歇息了。”

宁太妃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她佝偻的身子慢慢往屋子里挪去。

苏语嫣皱眉盯着宫女，眼底浮出薄

薄的怒气。这个宫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目无尊卑，对堂堂太妃呼来喝去的！

就在苏语嫣与宫女两厢对峙之际，门外突然闪进来一道紫袍。再眨眼时他已经掠到了宁太妃身前，拦住了太妃的去路。

宁太妃睁着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她觉得眼前的人容貌十分熟悉，可若要她想起来这是谁，她又实在无能为力。

元祁衍皱眉看着宁太妃布满皱纹的脸，他低声说道：“太妃，我是老九。”

宁太妃的眼神呆滞了一瞬，而后，泪水汩汩而出。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枯瘦的手，想要抚摸元祁衍的脸，可她太老了，手伸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来。元祁衍见状，他拿起太妃的手，附在自己的脸颊上。

宁太妃的眼泪更厉害了，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元祁衍，哽咽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故人，我就这么去了也值得了……”

这时，苏语嫣的注意力在元祁衍和太妃身上，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宫女眼神陡然变得狠厉！只见她飞快地窜出去，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地朝元祁衍刺去！

“小心！”苏语嫣目眦欲裂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