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琰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言丞相,不禁对这个头发须白的老头多了几分好感。
姜瑜歌轻轻一笑,道:“丞相,我既然嫁进了言家,我的东西就是你们的,哪里还分得那么清?”
“不不不。”言丞相连忙摆着双手,脸上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身居高位,知道的人指不定编排我贪污受贿呢。”
言磬不动声色地看了言丞相一眼,父子俩心有灵犀,他一眼便看出自家爹爹的意图。
现今天下不太平,豪宅
有什么用?在乱世,人都只认金子,什么东西都卖不出去。
想到这里,他站出来说道:“没错,瑜歌的嫁妆就是她自己的私有财产,我应该自己努力赚钱换个大宅子,而不是用瑜歌的东西。”
姜瑜琰听在耳里,连连点头,心中对言磬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然,这边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角落里的某个人却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啐道:“做作!”
“别人就算是装的,也至少肯装一下,如果是你的话,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把姜瑜歌的嫁妆收进口袋了吧?”
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元旌泽一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惊魂未定地转过头,眼中映入一张绝世惊艳的脸庞。
女人眉目如画,朱唇似血,艳丽无双。他不禁看得呆了一瞬,无法回神。
苏语嫣微微皱眉,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嘲讽道:“你觉不觉得你就像一个四处发情的公狗?看见哪个姑娘身家好就扑上去,你这幅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被这么骂一顿,元旌泽总算回过神来,但神情仍有些恍惚,心中不禁暗叹苏语嫣的绝色姿容。
即便他现在和苏语嫣处于水火不相
容的境地,但乍一看到她的容貌时,却还是忍不住被惊艳到了。
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嗓子,以掩饰方才的尴尬:“呵,你很得瑟么?我相信你过不了多久就会绝望到哭都哭不出来!”
苏语嫣无语地摇摇头,这人估计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不过,以元旌泽那猪脑子,哪回不是输得屁滚尿流的?
就在两人水火不相容之际,那厢姜瑜歌已经盖上红盖头,她和言磬两人分别拉着红绸的两端,缓缓朝厅堂走来。
苏语嫣正襟危坐,不再与元旌泽斗嘴皮子,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却悄悄地跑到她的身后:“姐姐,你跑来参加宴会,怎么不带上我呢?”
苏语嫣狐疑地转过头,正好对上苏静月的一张大脸。
她下意识就皱紧了眉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就过得安稳自在了?”
苏静月的眼里划过一抹恶毒,还不待苏语嫣反应过来,背部突然遭到一股大力,身子猛地朝前扑去!
她趔趄了好几步,回过神来时,人刚好来到姜瑜歌的面前。
众人一阵懵逼,就在这时,苏语嫣的脚下突然飞出一根暗线,柱子上的银针不约而同地朝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