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就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只见老板娘提
着一盏灯笼,徐徐走来,没好气地瞪了老板一眼:“该多少就得多少!你就是私心偏袒王怀,日后传出去,谁还给你做事?”
说着,她又看向王怀,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他,柔柔笑道:“路上黑,小心些,你家里媳妇还等着你呢。”
“也是!也是!”老板递给王怀一吊钱,搂着老板娘的腰,哈哈大笑,“还是贤内助想得周到啊!”
王怀感激抱拳:“两位大恩大德,王怀永生不忘!”
其实,一盏灯笼可远远不止一个铜板啊……
为了省钱,王怀与元歌韵住在五六里路外的田野乡村,一户农夫家里。他们只租住一间茅草屋,每月只需付五个铜板即可。
他沿着熟悉的道路,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
越靠近茅草屋,他的脚步便放得越轻,这个时辰,阿韵应当是睡了。
他轻轻推开破旧的木门,月光倾泻一地,床上佳人在卧,只是……元歌韵睡得似乎不太安稳。
她辗转反侧,时不时拍打着床板,急促喊道:“苏夜!苏夜!”
王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拳头微微握紧,眼里流露出一抹心痛与失望,几乎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呵,权
倾天下的国舅爷苏夜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来……阿韵这是快恢复记忆了啊……想到这里,心脏传来一阵阵绞痛,他死死抓紧衣服,蹲下身子,脸色难堪到极致。
如果阿韵恢复记忆,那么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不敢在想下去,慌忙夺门而出,可不知是他太过慌乱还是怎么的,竟一不小心绊倒在门槛上,发出巨大声响。
元歌韵猛地惊醒,脑子还处于一片混乱中,额头上浸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余光瞥到地上狼狈的男人,她愣了一下,连忙披上外衣,起身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摔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没事。”王怀摇摇头,刻意回避掉元歌韵的视线,低头说道,“不小心而已。”
“哎呀!”元歌韵却满脸焦急,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回屋中,认真说道,“你做两份工太累了,你就不要去济世堂了吧,我们去山上采草药也是一样的!我陪你去采!”
王怀皱紧眉头,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你身子娇弱,断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什么身子娇不娇弱的?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我……”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