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间酒馆?是不是还有姑娘陪着?”
“没姑娘!就……就那家专门卖女儿红的酒馆!”
“哦……我记得,那家酒馆旁边不是怡红院吗?”
对上淑儿质问的眼神,齐霜天心尖儿一颤,心虚地低着头。但,他仍然咬死不承认:“我只是去喝酒而已,又没有进怡红院!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问啊!”
“好!我现在就问去!”
现在青天白日,酒馆的生意并不好。伙计趴在桌上打盹儿,放眼望去,一个客人都没有。
淑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她一把拎起伙计的衣领,没好气地问道:“我问你,齐霜天昨天晚上是不是在你这喝酒?”
“齐霜天?”伙计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这是谁啊?我不认识啊。”
“就是……就是一个,一个和宁书长得很像的男人!宁书你认识吧?就是宁知县的公子!”
“哦,宁书啊。”伙计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幽道,“我不知道什么齐霜天,不过宁书昨晚确实来了,我们还把他送去怡红院了。”
“啊?”淑儿微微一愣。
那伙计继续趴在桌上睡觉,懒懒说道:“姑娘,看你这样子,应该也
是宁书的爱慕者吧?你别想了,宁书那人花心得很,他可是怡红院的常客,身边的姑娘换了一茬又一茬,你长得还不如怡红院的杏儿姑娘,你就别想了。”
“我……”淑儿气得涨红了脸,没好气地瞪了伙计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真的是,谁是那个纨绔子弟的爱好者啊?她淑儿看上去是那么没品的人吗?居然还拿她和怡红院的姑娘比较,简直是气死人了!
宁书英雄救美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小镇,当然,齐霜天被人群殴的消息却无人得知。毕竟谁也不会关心一个无名之辈。
这日,他正要出门,宁夫人突然鬼鬼祟祟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干嘛啊?”他没好气地问道。只要齐霜天活着一天,他和宁夫人之间就不可能再和平相处。
然,对于宁书的冷脸,宁夫人却并不介意。她悄悄塞给宁书一包银子,低声说道:“我听说那天在集市上,霜天被人打得很厉害。你拿银子去他们家,再买点东西,去看看霜天。”
又是齐霜天!宁书板着一张脸,直接把钱袋子还给宁夫人,冷声道:“你想去倒贴你那个儿子你自己去呗!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说着,他便要转身离去。
宁夫人急了,连忙跑到他身前,拦着宁书的去路。
“哎呀,书儿,我若是去了,我怕你心里不舒服啊,省得你又说我偏心你哥哥!你去,瞬间缓和一下你们兄弟俩的关系,这不好吗?”
“谁跟他是兄弟啊?”
“哎呀书儿!”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经常告诉我,要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现在我已经站在你的角度想了,你能不能为我想一下啊?你们两个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结果你吃肉他却连汤都喝不上,他不可怜吗?”
“现在我知道他被人打伤了,难道就让我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不顾吗?”
“书儿,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以前你养的狗走丢了,你不吃不喝难过了好几天,霜天他是我的亲儿子啊,你可不可以体谅一下一个做母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