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是极端的害怕,想要跟自己辩解,却是对上那一双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连翘听得一头雾水,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两人,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媚骨散是什么,那蜡又是何物?
“你不说可以。待会你就知道了。”
苏婉柔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看了一样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的玉香,心里却是心痛不已。
她每日带在身边的人,这个看上去甚是心思简单的玉香,竟然是处心积虑要谋害自己的人。
一众人皆是不敢说话,大殿里极其安静。苏婉柔矗立在中央,看着院子外的门,等候着人来。
夏日的夜风丝毫没有什么凉爽可言,一众人在大殿内,都感觉到额头上的细汗。
不停叫着的蛐蛐和青蛙声甚是和谐动听,和大殿内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反差。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看见那小匠抱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迈进了大殿,还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儿。
“皇皇后娘娘奴才给您带来了”
他一边喘着粗气儿,便是一边把那香炉给放在了地上,伸手解开了包裹,摊露出了里面的香炉碎片。
苏婉柔瞥了一眼那一堆碎片,便是开口道:“你可是已经洗干净了?上面的蜡还在吗?”
小匠抬起头,坚定的点了点头。“那蜡涂的很厚,奴才全都给挂掉了。”
“玉香。连翘,平日你你俩谁负责清洗香炉?”
苏婉柔转过头,看着玉香和连翘。
玉香自然是趴着不说话,连翘瞅了瞅玉香,吞咽了一口口水,才紧张的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是玉香”
“玉香,本宫就很是好奇,你每日都清洗这香炉,竟然是不知道上面有蜡?一个修理匠都看得出来,你整日都接触,会有所不知?”
苏婉柔的尾音极轻,却似巨石一样压在了玉香的头顶。她低着头不语,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整个身子也是止不
住的颤抖。
“本宫倒是很好奇这蜡是什么蜡,要不要叫宗人府的人过来验验,或者叫江太医过来试试毒?就算清理的干净了,似乎本宫的书房仓库里,还有一些之前用的香炉吧?蝶衣,你去拿来看看。”
“不用了!”玉香忽然抬头,满脸泪水的看着苏婉柔,“不用了!书房的香炉都在我的房中。都没清洗。”
她说着说着,声音便是渐渐低沉了下去,似乎心里酝酿了很久,深呼吸了好几下,眼里已经是一片死灰。
“是奴婢给涂了毒。”
“什么?!”一片的连翘停了不由得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玉香,“你给皇后娘娘的香炉做了什么手脚?”
修理小匠看得这个几个人的话,只是觉得云里雾里,他只管修东西,从来不会注意宫中的其他事情。
蝶衣便是走上前,给连翘解释了一番香炉的事情。
“你”连翘满脸惊愕的看着玉香,她每日都陪在玉香身侧,只觉得这个孩子还甚是年轻,根本就不懂得宫中的晦暗。
平日里也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毫不遮掩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把她和陷害苏婉柔的恶人想到一块儿去,况且更是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导致她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