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时日外面没啥值得格外注意的消息,不过杜家却有些事,我以为应当告知与你。”杜伯此时说道。
“哦,是何事?”
“二郎的兄长大郎,今年,就是上个月参加了春闱,前些日子,我等已得知了结果,再次失利了。
唉,这是第二次,恐怕以后他不会再走科举之路,而是入官府做事,从事流外执事。”杜伯满脸惋惜地说道。
“为啥不再科举了,杜家大郎年岁也就三十多吧,应该还有机会吧。”许天疑问道。
他刚才并不知道杜家大郎今年参加了春试,不过这只能算小意外。
杜大郎参加科举没有及第,这事也实属正常,毕竟经过上次崔先生和周名章解说后,许天已清楚认识到这时代科举之路的残酷。
不过,如果杜家能出一个进士,哪怕是明经及第,对以后双方的长远合作应该是有利的。
“唉,我定襄城杜氏如今已很没落,今年大郎能再次参加科举,获取这贡士资格,先前已是花费了大气力。
为了这次科举,前前后后各项投入比上次还多,甚至还攀附了长安京兆杜氏的门路,然而依然没有达成期望。”
“科举难,难于上青天啊,换一条路走也许也是个好选择。”许天跟着感叹说道。
杜家也算是本地大家,竟然也为科举深深为难。
“是也,两次无法及第,可见在才学上终究差了些,往后可能也不大了,不如趁此及早放弃,免得蹉跎了后半生。家族里也好将投入放在下一代人身上。”
“这事应当不会影响我与杜家的合作吧?”许天问道,杜伯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向他提到此事。
“不好说,终归是个变化。大郎向来心高气傲,以往专心科举,不大参与家里的事务,此番过后,可能会有所变化。我说与你听,也是让你心里有些预备。
大半年了,两家合作的还好,我也不希望有所变故,但往后事情的变化不是我所能掌控。”杜伯解释道。
“嗯,我知晓了,无论如何,多谢杜伯告知。我也希望能和杜家继续合作下去,以后的路还很长,可以合作的地方还很多。
说实话,很多方面我还需要借助杜家的力量,但是双方合作对杜家也是有好处的。”
“是的,不过人愈老,胆愈小,也许完全是老夫想多了。”
回到店里,许天思考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归根到底,赶紧壮大自己的实力才是关键。
改天上午,许天坐在工场的办公室,正为余老头介绍的人迟迟未来而烦劳。
虽说最大的烦劳铁炉已经解决了,但没人能使用也是个问题,终不能自己亲自去搞吧。
不过再等几天,若是真没人来,也只能自己上了,就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某时听到外面赵忠喊:“二郎君,有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