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李七巧小心地挠挠他手背。因为受伤的缘故,她一直被这男人扶着起的。可就算这样,后背的地方也有血渗出。再不出去治疗,这伤还真不好说会变成何样。
“走吧,别想太多了。一会儿你自然会清楚我们怎么做?”
司马琉安还是不理会她,却是弯腰,蹲身示意她上来。
“不用……我还能走。”李七巧甩了甩略有些晕乎的脑袋,坚决不上去。
“上来。”可是,司马琉安沉声的命令,却教她皱起了眉。显见的,这男人生气了。
“好吧,我上来。”
背后滴下的血液在告诉她,这会儿她
的情形,真不太妙。
慢慢地趴上他不算结实的后背。这男人,其实属于精壮的类型。以前看着他穿着衣服,就觉得这是一精瘦的,眼睛有神彩的男人。
然而,当趴在他后背时,那结实的坚硬的肌肉却实地告诉她,这个男人……其实还是有料的。
宁神香淡了许多,只有源自他皮肤深处的那一点残留余香。但是,属于他的宁馨的气息,却令她深深着迷。、
不自禁地,脑袋就软软地趴在他颈窝处。
“司马琉安,你做到了……”
司马琉安脚步微滞,他当然清楚她所说的。一切有我,现在,他就在履行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一切,都有他在抗着。
“……”
他抿着嘴。搂着她的手还有液体滴下,他知道,这是她之前受伤后伤口撕裂开渗出的血。
其实,他还是没把她照顾好。
自责,难受,气愤,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涌上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复杂地轻声吐出,“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有了你,我也觉得很好。这种感觉……很奇妙……”
然而,后背并没有声音传来。
侧首,看着那张睡的昏天暗地的脸,他笑着摇头。这女人,还真的没心没肺。这个时候还能睡着,恐怕也就她了。
“主上,前面发现足迹,以及细微的鲜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悉数声响。
司马琉安眸色微沉,来了。
他背着人,一鼓作劲地往前飞奔。
身后的三名黑衣人,看他背着个女人慌不择路地乱跑一气,面上,嚼着残冷嗜血的笑容。
尤其是那位主上,更是眼睛通红地盯着他们。匆忙中,李七巧回头瞥了一眼。凌乱的发丝下,她一下子就认出。那个带着人来追他们的,就是上次凌杀小兔子的那位。
“是那个变态撵来了。怎么办?你逃出
去吧,我来掩护你,逃一个是一个。”
这个时候了,也顾不得旁的,李七巧也只能豁出去与身后的变态拼命。
“大不了,咱们一起跳崖,死了也做一对吵架的怨鬼得了。”
“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李七巧气结,捶他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说好了,做一对吵架鬼的。”然而,司马琉安却更紧地搂着她。转身跑向前面的悬崖。
黑衣人突然间伸手制止了随行的俩人,他阴冷地盯着前面二个披头散发的男女。
“自己过来。”嘶哑的,无情的冰冷命令。
司马琉安冷笑出声。“想要活口,做梦。我们无意中闯入你们的地盘,这是我们运气不好。但是,想要把我们抓回去,休想。”
“回来。”
黑衣人沉声斥喝,眸色一沉,足尖一点,突然间发力探爪攻来。
“哈哈,女人,从现在起,我们就做一对吵架鬼吧。”
“噗……”
看着手里紧握的一截布片,黑衣人脸色抽搐。另外二个属下看向深渊那白云朵朵,一起摇头。“主上,这俩人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嗯,这的人,没有一个可生还。到也识相,自己寻死了,走。”
而此时,象壁虎似地紧贴在悬崖边上的李七巧,全身冰冷一片。
这个男人所谓的他们必须要死,原来是这样。他居然一早就谋划好了的。
司马琉安的一只手,单独吊在那根白色的细线上。这一只天蚕丝要勉强承受二个人的重量,还是足够的。然而,他现在担心的是上面那根攀沿着悬崖生长的树,是否还能承受俩人的重量。
“咔嚓……咔嚓……”
轻微的裂开声响传来,李七巧的心也跟着这声音一起飘荡。低头,脚下白云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