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掉了一众大小官员的下巴。
再接下来,叶老将军越俎代庖,从本地的守军那里借调来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直接包围了犹如死城一般的新乡。
新乡之人还在瞌睡呢,张大老板没有找着逃出去的唐绣瑾,一回头却发现厉明昕也被他的宝贝女儿放走了,当即大怒不已,直接把张小姐吊起来,生平第一次拿鞭子抽了女儿。
但是谁曾想,她这顿鞭子还没有抽完,就被从天而降的官兵给包围了。
这些兵和追捕唐绣瑾的那群兵不同,他们不是给衙门当差的,而是守卫一方领土的护城兵,这些年里边疆不稳,他们也多多少少都上过战场,一个二个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过来抓人的架势,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抓一个准。
新乡乱贼被一网打尽。
新乡的这些人地位太低了,普通人就连被皇子殿下亲自审问的资格都没有,只有张大老板得瞻龙颜。
没有人知道把张大老板抓起来的人是谁,但是却有一个没有根据的流言在这里不胫而走。
很多人都说,之前流落在这里的那位厉公子其实是辞官归乡的叶老将军的亲儿子,是他打仗的时候在外面生的,因为家里老婆厉害,不敢抱回来,所以一直养在外面。就是他跑出去报了官,这才让叶老将军特
意带了一大批人前来围剿。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畸形的棚户区终于被推翻了,被压抑了好几个月之久的村民们终于重新看到了自由的天空,再也不用大晚上的被叫起来集合,眼睁睁得看着自己曾经的邻居、曾经的亲朋好友,因为感染了风寒感冒而被活埋。
以雷霆之速把整个新乡抄底的厉明昕却并没有直接审问这里的问题,而是派遣了一队官兵,选赴贵山县,把贵山县内的一家客栈的所有人员、一家名为富正当铺的当铺老板都抓了过来,还顺带把贵山县县丞刘同也给客客气气地“请”来了。
沫湖、新乡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大变活人的皇子殿下给软禁了,所以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来得及通风报信,告诉外面的官员这个噩耗。
至少县丞刘同一直到亲自到了沫湖以后,都是懵逼的。
刘同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做错了事,还是哪一点做好的事,能让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注意到自己。
而厉明昕殿下却不声不响的,请他来看了一出大戏。
“刘同,你是父皇十几年前提起来的进士了,应当早就熟悉皇家的作风才是,你大可不必紧张。”
刘同只得战战兢兢地坐下,却硬是留了一多半的屁股在外面,预备着皇子殿下问话,他好随时跪下回答。
他的脑子里边三倒四的,把贵山县的主要人口、粮食几多、有几亩田地等一系列考察政绩的官员会问的问题,在肚子里颠三倒四的默背着,随时预备着太子殿下心血来潮的抽查。
但是厉明昕却不想考核他的政绩,他只是一指戏台子,对刘同吩咐道:“这是姑前几日做梦梦到的一出戏,特意写下来,让他们赶紧熟练了唱出来,你且瞧瞧,这戏文编撰的如何?”
刘同本来就是一个嗜好享受的性子,他做县丞
的时候,也是经常拉着戏班子到家里来排演的,但是自己在家里听戏是一回事,跟着能要他命的皇子殿下一起听戏,又是另一回事,他只觉得心神不宁,连半句戏文也听不下去。
厉明昕连理都不理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打开来,在自己额头边上扇啊扇,一边扇扇子一边沉稳的看着台上的戏班子。
等到刘同那半边屁股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才慢吞吞地开口了:“这台戏你看懂了吗?”
“这……好像讲的是刁民告官的事儿…”刘同县丞的心里直犯嘀咕,这种涉及到官民关系的事的戏文,可一向是大忌,也不知道皇子殿下为何这么心大,居然直接拿给他看了。
“不,你错了,这讲的是沉冤昭雪的事。”总是温和的微笑着的厉明昕,第一次在下属面前把笑容敛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寒冰似的面孔。
“贵山县丞刘同,你县里出了冤案,你管是不管?”
刘同这凳子是坐不住了。
他就像一个被人玩去了,膝盖骨的软脚虾一般,哆嗦着从凳子上瘫了下来,软倒在地上,变成了一滩烂泥。
厉明昕也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却穿透他看着别的某处,眼看着这个蠢货就要被他一句话给吓死了,他便配合着降低了声线:“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啊,刘县丞。”
被敲打了一番以后的刘县丞办事效率直线上升,在问清楚了客栈里面发生的事以后,直接批了状子,把整个客栈的人都关进了大牢里。
然而另一边的案子,他就批得很是稀里糊涂了。
富正当铺的老板是他的小舅子,他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弄明白小舅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神龙不见神尾的皇子殿下,而且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小舅子都是一个态度,大喊冤枉,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