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又如何?”
朱棋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连牧的死就够他们受的了,横竖找不到我,也没办法给我定罪,我还会另寻时机杀了青忧,最终这件事发展成悬案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自傲。”
尤南哼了一声,“那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要掉以轻心。要杀青忧的话趁早,可有找到她的下落?”
朱棋挑眉,摇摇头,“鹿鸣酒庄的黄鹂最近也在丹陵城,她身边跟着一个男子,而且我发现他们好像在调查
连牧这件事。”
尤南若有所思,“黄鹂?男子?”
“易容过了,我暂时认不出来。”
朱棋抱着手臂,“不过这确实是一件可疑的事,我怀疑他们跟这件事有关系,而且很有可能他们将青忧藏起来了。”
尤南抿了口茶,“我要的不是猜测,而是青忧的死讯。”
朱棋弯唇浅笑,“尤大人说得可容易。”
“这本就是你的任务。”
尤南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七天之后,我要青忧的死,迅速将连牧这个案子结了。”
朱棋歪了歪脑袋,“知道,保证不会耽误尤大人的重要大事。哦对了,尤大人,寒山古道这件事,坊主那边怎么说?可愿意出面相助?”
尤南握拳,指节发白,眼眸幽沉,蕴着漆黑的恨意,“你觉得呢?当初我便不该相信符燃。”
“好吧,情理当中。”
朱棋丝毫不惊讶,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可相当于与全江湖为敌啊,坊主才不会这么冒险的,不然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尤南冷笑一声,“朝廷愿意跟江湖中人谈判,已是给了莫大的脸面。”
朱棋撇嘴,好心提醒,“这是一场硬战啊尤大人,若是这个态度,怕是无益于谈判,还会激怒江湖中人。在你们心中,他们可都是一群不讲理的刁民,而且手段各样。”
“我自有分寸,朱
棋姑娘还是先将自己的事完成之后再来管吧。”
尤南瞥了一眼朱棋,“这次的江湖中人中,江南那边的人也都在路上了,陆陆续续都会到来,我给了七天时间,他们应该都会到的。”
朱棋勾起唇角,“是啊,我看见了,怎么?尤大人想要我杀谁?”
尤南摩挲着指环,“若是有绮玉山庄、天工坊的,一个都不许留。”
朱棋不禁笑出了声,“那尤大人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吧?我区区一个人,还难以跟那些高手抗衡。而且尤大人好一招啊,让我出手,既不会牵扯到罗蝉司,若是真的查到,那也是江南和欢煦坊的恩怨。”
尤南面无表情地说,“这些人都是眼中刺,能够除掉最好不过了,欢煦坊不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朱棋抬眉,似笑非笑,“说得倒也不错,只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尤大人使唤我杀人,到底是想除了眼中钉肉中刺,还是想害我暴露呢?”
“你觉得呢?”
尤南目光阴冷,毫无感情,“如今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还需要彼此猜忌内讧吗?”
朱棋摊手,“看上去好像并不需要。不过这个任务,恕我笨拙,完成不了。你命令我,还不如去命令魏闻夜,他就在江湖人之中,杀人行事也更加方便,不是吗?”
尤南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