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诬陷小姐的!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快从实招来!”许氏此时已经无法再维持面上的风度,此时她一脸的气恼和狰狞,哪里还有什么当家主母的风范。
馨儿低着头跪在地上,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推出来做挡箭牌,此时又慌又忙,只能颤抖着喊冤:“夫人,奴婢冤枉啊!”
“你有何冤枉?”顾世子问道。
他斜睨着顾长青的脸色,眼中藏着的都是窃喜。
他一直不喜顾长青,此时顾长青房里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也乐得煽风点火。“奴婢、奴婢是听到孤月和青竹争执一路,言语间有提到‘药’、‘下毒’这样的字,本来没放在心上,结果转眼就闹出了人命,这才禀告夫人的!”馨儿连忙为自己开脱着,“都是她们两人乱说话,才让奴婢误会了呀!”
许氏眼睛一转:“是啊,老爷,我看这一切,都是这两个贱婢的错!孤月和孤云都是生脸,妾身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进入府中,他们想要下毒暗害我们侯府,然后把罪名嫁祸到青竹的身上!若是成了,可以谋害我们侯府,若是不成,还能拉妾身下水!”
顾世子赶紧附和:“真是
狠毒啊!若是老爷的寿宴上有宾客出了岔子,那我们侯府的声誉,可就败了呀!”
“老爷,还请您做主,赶紧把这两个混入府中的下人赶出去,再责罚青竹,否则此事,必然要闹大!”许氏道。
顾惜冷眼看着许氏和顾世子一唱一和地演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身旁的孤月额角甚至隐隐有青筋爆起,右手也一直背在身后,似乎就要拔刀而起。
“夫人这么急着要往我的人身上泼脏水,是何用意?”顾惜问道。
许氏一愣,“什么叫泼脏水?我还不是为了侯府的安宁!”
“安宁?”顾惜怒道,“孤月和青竹之间本就无事,你的丫鬟听风就是雨,把死人的事情抛在我身上!若不是青竹指缝间留有药粉,可以洗清冤屈,想必他们三人早已被乱打一顿,半死不活地扔出府外了!怎得夫人的下人的命算是命,我的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她的言语极尽尖锐,在场众人皆是惊讶,就连一向看不惯顾惜的孤月,都觉得此时的顾惜十分英勇。
“可、可馨儿她已经道了歉,她本也没犯什么错……”许氏力争不过,只好软下态度。
“那孤月和青
竹也可以道歉,她们本也没犯错。”顾惜道。
许氏见此,话语间已是有些占不得理,刚才还咄咄逼人的眸色一转,突然将话锋转到孤云孤月的身上,扬声道:“那先且不说毒到底是谁下的,可这来历不明的两人的确不是府里的下人,你又该作何解释?府里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生今日出事,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大伙儿怀疑到这,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顾惜皱眉,还真是没完没了,声音也越发的冷沉突然反问道:“是啊,惜儿也纳闷呢!为何早不出事,偏偏是寿宴之事交由我手时就出事了!”
许氏故作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世子在一旁也冷声配合道:“呵,依你的意思,寿诞之事是本世子交付与你的,这件事还跟本世子有关系了?本世子乃侯府长子,怎会去做谋害下人这等事!”
顾惜瞧着他一副人模人样的神色,忍不住反驳道:“人心难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顾世子怒:“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