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卫本来是过来巡视监狱的,手里还拿着牢狱钥匙,可不小心走入了这死囚牢,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安逸的闭上眼睛坐在了干草堆上。
“呃……”牢卫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脑袋就歪了下来,身子靠着墙壁一点点的滑落在了地上。
郝蕾把手藏入了袖子里,转身又打开了牢门走到了黑衣人面前:“你好像看别人生死从来都是无动于衷的。”
“他不过是只蝼蚁,对我来说无关重要,我管他死活。”黑衣人不屑道。
“倒也是,你这人狠毒,心也硬。但是不知道,你对自己能不能狠得下心肠?”郝蕾笑了一阵,然后一把掐着黑衣人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你要……”黑衣人惊怒,瞪圆了眼睛:“咳咳……”她被强迫服下了一只蛊虫,急忙挖着喉咙打算吐出来。
“没用的
,这虫子一入口就会自己爬入你的食道,然后在你的五脏六腑里窜来窜去,对了,还能分化出许许多多的子孙……到时候你的身子就是容器,你的血肉是它们赖以寄生的食物,最后它们长大了可以撕开你的皮肉,一起跑出来。”
郝蕾轻描淡写的把蛊虫的厉害说了一遍,随后轻柔的抚着黑衣人的脸颊:“你啊!到了现在就该识时务,跟我吵架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看就因着你的任性,让我对你不信任,所以才会有点强制的手段让你听话点,本来是不用受苦的。”
“是你自己造成现在的局面,要是再不听话,供出我,那就没人可以救你。”郝蕾重新把牢门锁了起来,施施然的离开了地牢里……
“你们这几天要精神点,牢牢巡视周围的动静,不要放过一草一木,看到有嫌疑的人,就要仔细盘问清楚。”葛舟吩咐属下严加看守顾惜,然后转身恭敬的对顾惜说道:“姑娘,这里短暂太平了,那在下先走了,姑娘好好休息。”
顾惜躺在椅子上,眉目间都是一片倦怠,几个奴婢正在给她换衣整理伤口,刚才大夫来过已经给开了药方,
并且给了治愈伤口的药膏,因着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也没有给顾惜上药。
郝蕾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的血迹,急忙招呼那些围在顾惜身边忙活的丫鬟:“姑娘,还是交给我照顾,你们不顺手。赶紧把这里的地板都擦干净了,血淋淋的看着渗人。”
顾惜这时睁开眼,瞧见了郝蕾于是把那些丫鬟都挥退了:“这里就让她一人来伺候,你们都走吧。”
郝蕾叹息一声,看顾惜外衣上的血迹,眼里带着怜惜:“姑娘,可苦了你了。”
顾惜淡淡道:“葛舟对我还算恭敬,只不过这里守卫更是严谨,那些要害我的人不能轻易进来,可我也走不出去。”
“这事稍后在谈,我给你上药。”郝蕾给她清洗了伤口,便安抚道:“想要出去也不是没法子,葛舟是个忠心的奴才,也是领命行事,这事还是出在他主人的身上。”
“难道你想让我去对付他主子么?其实,眼下我也精神不济,暂时不打算走。”顾惜摇头,倒是没有想逃出这里。
“姑娘,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吗?”赫蕾的瞳孔缩得更紧了,霎时间与顾惜那双茫然的眼睛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