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哭天喊地的求她消气,不要这样。
大夫也劝了很久,屋里的人都苦口婆心的劝着乐怡,都在为她着想。
寒君耀有些嫉妒起了乐怡,为什么顾惜在外面
被人冷落,而乐怡却在这里高枕无忧,被众星拱月一般的呵护。
顾惜啊,她究竟在哪里呢?
寺庙快要关门了,祁俊看着暮色,打算趁早带着顾惜回家。不过顾惜却在前堂遇到了师太。
“不如就在这里用了斋饭住上一宿再走不迟?”师太挽留道。
“要是师太方便的话,我也无事,留在这还能再礼佛。”顾惜也没想急着走,外面的世界也没多少念想了。
祁俊却有点担心,等师太走到另一个庙堂,就对顾惜小声说道:“你真要住下来?那我一个男香客倒是不方便住在这里了。”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先回去。”顾惜说道。
现在祁俊哪里敢走啊,看顾惜神色清淡,觉得她很有可能会剃发为尼,毕竟她的心情很糟糕。
“我还是留在外面吧,不见你,心里不安定。”祁俊是不放心顾惜,然后也留在了寺庙。
寺庙一般不收留男香客,所以祁俊晚上也只能睡在门外的茅草屋里。
顾惜则是跟着师太去了禅房,不过她没那么快就睡下,梳洗了后,披着长发走在庭院里散步。
“白日里,师太跟我说了很多佛理
,我受用无比,很多是我不了解的,现在倒是懂了不少。但是佛法奥妙无比,人一辈子又能探究得了多少精髓?如果我诚心向佛,师太可会不嫌弃收留我?”顾惜问道。
师太像知音一般知道她的苦恼:“要是你真能放下,在山上清修与在家里进修又有什么差别呢?”
“要是我看破了一切,那也是好的。”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不懂什么男女之情,但是在普通人眼里世界多姿多彩,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追逐这些光彩,要是没了这些,他们未必会活得有滋有味。人容易为表象而迷惑,甚至不惜牺牲很多金钱。”
“其实色相不是原罪,只看你是怎么对待它们的。伤害力别人的利益,好吃懒做,又投机取巧,那必然会得到报应,可若不是,那你也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一切。佛法里的对与错未必是你眼里所见到的对与错。”师太让顾惜好好想想,不要那么年轻就想不开出家。
“不早了,早点睡,明日有早课,你记得过来。”师太叮嘱了句,然后先回了屋。
夜里,顾惜听到箫声悠悠。辗转反侧不禁推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