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把将娇妻揽入怀中,看着妻子娇丽的侧脸坚定道:“放心吧夫人,为夫不会令你失望的,为夫这就去找娘谈。”
丞相夫人站在院子门口,目送老爷出门后才返回房间。房门一关,她整理了下仪容,顷刻间,竟像换了个人似的,方才楚楚可怜的面孔已不知去向。
她回到桌边,自顾自斟了杯茶,自饮自酌。忽的,窗户边传来一阵响动,室内忽然暗了一下,瞬间又恢复明亮,此刻,丞相夫人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抱剑坐在丞相夫人身边,故意压至低哑的嗓音从面罩下传来,竟是夸她的,“你做得很好,用孩子
这个说辞当做借口,可正是戳着了他的软肋呢。”
丞相夫人冷笑一声,“今日在饭桌之上我心事太重,也不知有没有露出马脚,以防万一,只好用孩子的事来转移话题,如今一看倒是颇有成效。只怕丞相已经相信我今晚失仪是因为挂心此事。其实有没有孩子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我从来就不想要孩子,如此既能为我今晚的失常作出解释,又能得到丞相的怜惜,有何不可?”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黑衣人冷冷道:“我来只为问你,上次吩咐你做的事情,结果如何了?”
丞相夫人面无表情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手里转动着茶杯,淡淡道:“时间太短了,尚未有什么进展,想要有进展,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废物!”黑衣人怒而起身,拔剑横在丞相夫人精致的脖颈之上,他小声的怒吼道:“我看你是故意不做的吧!”说完他又桀桀怪笑了两声,剑锋离丞相夫人的脖子又移近了一寸,“你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答应好的,既然你说时间不够,我便再给你一段时日,若你还是做不到……哼哼,你该知道后果会如何。”
丞相夫人眼光一凝,正想开口,却见那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施展轻功从窗户离开了,只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丞相夫人的身体却慢慢开始发起抖来,若是此刻有人在她身边,便会听到她的嘴里一直在小声地重复一句话:“我会做到的……我会做到的……”
夜凉如水,月华似练,月光自窗外斜斜打进来,照射在颜无双身上。此刻,她正坐在房内,拿着一方白布擦拭悯天剑,她微抿着嘴,周身凌厉的气场在月华的照射下竟似乎有所收敛,又微微透出一股冷漠脱俗
来。
回想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有很多疑点,她尚且不能理清线索。但她隐隐察觉,这诸多事件背后,还有一股仍未透出身份的势力,在帮着她角力。可这股势力到底是什么人?又所求为何呢。
悯天剑被擦拭干净,在夜色下,剑锋越发的凌厉逼人。颜无双握剑做了一个起手式,就有剑气不断地从悯天剑身上散发开来,激得颜无中激荡,只想好好练一套剑法,或是与人过一过剑招。
颜无双说做就做,提剑起身出门,只可惜偌大的丞相府内,只怕没有一个人能跟她和她手中的剑过上百招。
好在丞相府最不缺的,就是僻静宽阔之地。
颜无双一步一步踏着月华,月光下的她冷艳得仿佛一位从月宫走下来的仙子。她走向一处园子,此地也不知是哪位没了的姨娘的,虽应当有人时不时打扫,但凭这一地的落叶,只怕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打扫法。
不过人迹罕至倒是正和颜无双的心意。
她在一棵参天古树下站定,左手举剑,将剑横在眼前,右手缓缓将悯天剑拔剑出鞘。悯天剑的剑身反射月宫的光华,在颜无双的如水的脸上照出一条银带,她眼神凌厉,周身剑气被悯天剑带到最顶峰。
古语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形容女子身态轻盈,用来形容今晚的颜无双再合适不过了。她从后至前将剑就势一带,剑气带起一地落叶,右脚点地,左脚作支撑,悯天剑在身前划了一圈后收势挽了朵剑花。
一套剑法舞毕,她急促呼吸了几口,逐渐平复了被剑气激荡起来的心情。正当她还剑入鞘准备回房之时,耳朵一动,东方的树丛里似乎有一阵气流涌动。
她足尖一点飞身而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