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胜之术是邪术,早在唐朝就已被禁止,如今这等术法还在官员身上出现,此等事若不查出真相,便会又越来越多的人死于厌胜之术!”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的,一旦发现个方法好用,大家就会一窝蜂的去用这个办法。
才不会管是否犯法。
犯法又如何?纵然被查出来,也会归结于邪术上,并不会降罪到人的身上。
长此以往,就会有恃无恐。
“古往今来这厌胜之术都没被禁止干净,不就因为你这等不尽心的官员!”
“邪术就怕了?邪术邪到你身上了?”
“怕怕怕,怕这个怕那个的,你身为刑部尚书就应将律法贯彻到底!如果不然,滚蛋吧。”
没能力的,做什么刑部尚书,连小小的知县都不配,滚去种田吧。
“微臣失言,请殿下降罪。”
朱标指着钱塘,言辞狠厉:“不仅是厌胜之术,其余违背我大明律法的,都要按律法论罪,如若不然……”
“是,微臣知道了,知道了。”
“哼!”朱标这才收心,继续看手中的小布人。
拆开外面的粗布,里面的布果然要好一些。
是蚕丝做的绸缎。
绸缎又分很多种。
但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寻常百姓能用的。
朱标把布条递过来。
钱塘犹豫了下,这才接过来。
“去查这个布条的出处。”
“是!”
一般朱标知道的,朱元璋都会知道。
钱塘刚刚从朱标这里离开,朱元璋让朱标进宫的口谕就到了。
朱标自太子府来到御书房,一路上张灯结彩,与外面无二。
只是靠近御书房的时候,喜庆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
想来是老头子端着,不愿让母后布置。
朱标一到御书房,朱元璋就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恶狠狠的看过来:“厌胜之术是邪术,一干人等都该杀了,为何你让钱塘去调查?这不就要轻恕了那些贼子?”
怎就轻恕了?
怎么能谈得上轻恕呢?
还有,这事他也是才知道,才下的命令,都还来来不及仔细的考虑。
朱标有些郁闷的看了眼朱元璋:“难道就因为厌胜之术是大明禁止的邪术,所有触碰到的人都要一网打尽?那些无辜之人呢?”
顿了下,朱标怼了朱元璋一句:“杀杀杀,遇到事情你就杀人,要不是我拦着,估摸着大明已经没人了!没人了,你当皇帝有毛用啊!”
朱元璋:……
“还有,事情尚未清楚,你杀什么杀?等调查清楚了,再杀了那些人不行?另外,帮着办事,无权决定的那些人纵然有罪,也罪不至死,难道都要杀了?”
朱元璋:……
“把事情调查清楚,再根据情况去杀一些人,这才是正常的。”
“我真的是……每次遇到类似的问题,总要和你解释半天。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我必须要解释?还有,每次都是你把我叫到这御书房来,能不能平和一点,不要发火?”
“你这么大的火,当心早死啊。”
朱元璋的脸黑了。
这臭小子竟然咒他死?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