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口气。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假冒的。”
“本官不曾接到过任何圣旨,说是应天府有名有姓的官员来处理淮河水患。而你悄无声息的就来了,若不是假冒的,那又是什么?”
“说!”他的口气凌厉了太多,“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这都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本官的眼睛就是尺,绝不会有错。若你再不承认,本官就要按律处罚。”
朱标冷笑一声:“夏知县,你没有证据。”
临淮知县:“来人啊,此人大胆包天,冒充朝廷命官,给本官带下去,严刑拷打!”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大明律法在未得到允许是不能严刑拷打的。
“夏知县,你此举有违大明律法,是为不妥。”
临淮知县丝毫不慌:“在这里,本官就是天!你刚刚说本官没有证据,可同本官说了半天,也不曾拿出证据证明你的身份,这足以证明,你就是冒充的!”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自己姓甚名谁,又何来冒充谁呢?夏知县,你处理事情的时候还……”
“闭嘴!”临淮知县直接打断朱标的话,“本官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来人啊,拿下!”
衙役们冲了上来。
也就是这一会儿,朱标不疾不徐的拿下了斗笠飞。
露出他年轻英俊的面庞。
夏知县在看到朱标全貌后,稍稍的震惊了下。
感觉他的容颜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确定要这么做?”朱标盯着临淮知县的眼,语气平静。
莫名的,这眼神让临淮知县心头狠狠颤了下。
似是有些心虚。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重重的点头:“对的,本官就要这么做!”
朱标冷笑一声:“好,很好。你会后悔的!”
夏知县却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动手!”
朱标拿出了从夏原吉那里拿到的令牌。
这令牌,就只有户部尚书才有。
作为朝廷管理国库的官员,他的权利很大。
像临淮知县这种小小的官员,还不是手拿把掐。
铮亮的令牌闪烁着金光,纵然在阴天中也光芒万丈。
临淮知县傻眼了。
这,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户部尚书啊,怎么会持有令牌?
可刚刚他还……
哎呀,这下肯定完蛋了!
临淮知县明显的慌了。
朱标注意到,似笑非笑的看过来,语气带着点揶揄:“不是刚刚有一位大臣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后悔的吗?那这会儿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下官,下官……”临淮知县说不出话来了。
“本官只是低调出行,并非是没有排场。排场,浪费人力物力,完全不实用。还请夏知县,莫要因排场,本官的长相等诸多细小的问题来臆测,本官不是朝廷命官。”
“是是是,下官知错。”
“就简单的一句知错?”
临淮知县愣了下,表情为难。
我都认错了,还要怎样啊。
而现在不应该所有的心思都在处理淮河水患上吗?
“呵呵。”
朱标这笑,夏知县毛骨悚然。
他慌慌张张的左右看着,如一个做错事不知该如何办的小孩。
“罚俸一年,待水患结束后,游街示众。”
“啊?”这么严重?
临淮知县咬紧嘴唇,心扑通扑通的跳。
朱标不再看临淮知县,抬头看向豪华的大客栈。
这等时候,他住这种地方,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