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兴轻摇了下头,颇不赞同的道,“赵兄此话说的就有些欠妥了。”
说着他的视线从赵夕柔跟沈子儒的身上一滑,又道,“你问都没问,便直接以你女儿乖巧为借口,以此打消我们对她的猜忌,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赵承其经他这一个提醒,这才看清自己的女儿此时到底是副什么样子,气的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真是丢煞他的颜面了,这让他以后如何在这玉安城里混?
“黎老爷说的是什么话?我女儿向来乖巧这可以公认的。”
说到这里,孙氏直接走到黎兴的跟前,右手插着腰,左手指着黎兴,嗓门一张声讨起来。
“这一次她是在你的府上出事,我还没说全是你的责任,你可倒好
居然一推二五六的全赖我女儿的身上了?这天底下可没这样的道理!”
“怎么着我们赵家确实是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可比马大,真要比家财我们赵家未必真的就输你。”
“只是我们一向低调,哪像你们黎家生怕别人不知道富得流油一样,千方百计的办着各种各样的宴会。”
“啧啧,不要脸的人我可是见多了,像你们黎家这样的,还真就没见过!”
她的口水乱飞,一句更比一句声音大,把整个正气堂都搞得乱乱轰轰,活像个菜市场一样。
“孙姨娘,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黎梳挑着孙氏中间喘口气的当口,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一来我们黎家可没故意炫富。”
说到这里她微勾了下唇角,微微一笑,“二来赵夕柔出事的时候,你也在黎府,为什么你没有及早阻止你的女儿去做蠢事?”
“反而在她事成之后,在这里大声的吵嚷起来,怎么你竟是不怕你女儿婚前失贞?不是说你想借此让你女儿嫁给这位沈公子?”
说到最后,黎梳竟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不说,竟还真的镇住了孙氏,让她张开了嘴却不知说什么来反驳才好。
傅兰泽暗自
点了点头,如此光彩夺目,又满是自信的她,更让他心动。
只是黎梳对赵夕柔跟沈子儒的敌意,让他很是疑惑,按着调查出来的消息来看,她对赵夕柔可是当亲妹妹看的,据说爱护无比。
只是如今看来,似乎用一个恨字倒是更加的适合,他想到这里,暗看打量了下沈子儒,难不成是因为他反目?看着也不像呐。
傅兰泽的想法黎梳不知道,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想着怎么样让他们的事宣传的满城皆知。
“你胡说什么,我女儿怎么说也是赵家女,怎么能嫁给那样一事无成的穷酸秀才?”孙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直接把沈子儒贬的一文不值。
“可是孙姨娘,妹妹她已经……这样了,若是不嫁给沈公子,还有谁会要她?”黎梳微皱着眉头,语带为难的道。
“黎梳你什么意思?我女儿不过是衣裳乱了些,又有谁能证明她就是婚前失贞了,啊!”孙氏瞬时炸了毛,直接大声吼了起来。
傅兰泽哗的一声,打开折扇,边摇边缓步从一旁走到了正气堂中央,淡淡的道,“不才,在下可以证明,这两人在小花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