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真以为你做事能神不知鬼不觉?你的身份还亲自动手,怎么会没有被人发觉?”
“我……”绣清语塞,太后寿宴那日确实是自己亲自将毒药倒入那两坛子酒里面的。
“敢问公主那日投的毒药是什么样子的?”
“药粉,白色的药粉。”绣清记得很清楚,那是沫儿为自己在宫外寻来的,花了大价钱。
“太医院的检查表明,公主下的毒里面除了曼陀罗的花汁,还有就是外面猎人常用的一种麻醉的药,入酒即是剧毒,”傅兰泽转头看着她,双眼幽深,“可公主既用的是药粉,又怎么会有曼陀罗的花汁?”
“这……”
“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推波助澜?那么多的酒,公主选的两坛下了毒,有心人又加了花汁,更巧的是这两坛酒就是送到太后桌上的?这一步步细致缜密,天衣无缝,会是谁呢?”傅兰泽的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让绣清慌了神。
一阵静默后,傅兰泽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道:“公主当真以为你没有通知大皇子,自作聪明,大皇子就不会知道你的举动吗?”
“其实,成大事者确实
应该不拘小节,公主下毒失败,太后的路是走不通了,可是毕竟答应了别人的事,怎么能不办呢?毁掉联姻最好的法子不是拖延,是毁掉要联姻的人,这才是最彻底的法子。”
绣清无意识的摸索着左手指甲,嘴里喃喃道:“刺杀?”
“怎么会,大哥竟然要杀我?要杀我?”双眼含泪,绣清不可置信的摇头。
“契约既定,万山无阻,更别说公主你了?”勉强这话算是安慰了。
绣清是后宫长大的,她自幼巴结着贵妃娘娘,讨她欢心,就是为了寻得庇护,这才安全长大,后宫之中,暗箭难防,这样的环境又有谁会是天真无邪的呢,很快她便想通了,“这么说来,傅相你举荐我去西凉,倒是一条好路。”
“公主既已想通,便是再好不过了。”傅兰泽站起来,行礼说道,“顺便送公主一个消息……微臣告退!”
这是唯一一次,绣清没有主动拦着傅兰泽离开,因为傅兰泽说的消息太让人震惊了,“沫儿,竟然是大哥的人。”
胸口起起伏伏,绣清只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门外守着的丫鬟们看到傅相离开,便
相继进了院子,看到的就是捂着胸口一脸苍白的公主翻着白眼的样子,赶忙上前照顾。
总算有了明确的证据和事情全过程,不但可以向皇上交待,而且可以将梳儿赶紧救出来,满心欢喜的傅兰泽就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至于一开始彻查事情的初衷之一三皇子,这一瞬间被他遗忘了。
‘阿嚏,’另一边被禁足的三皇子莫尘奕揉着鼻子,一旁贴身侍卫决明赶忙问候,表示需不需要请太医,被莫尘奕摆手制止,“这不禁着足呢吗?怎么出的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