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现在这般情况,他也是不会张口的。
半晌,才听皇帝张口说道:“晋王这两个注意倒是好。既是京城的雪灾一事已经交给了你,那眼下便全权由你负责罢。日后不管有什么决策,便直接命令给他人便好,不必在朝堂之中再说了。”
皇帝总觉得,自从自己让魏王前往郢都治水之后,朝堂中拥护魏王的人便多了许多。这自然是好事,但那魏王给自己写来的信中,却也有些大意骄傲的口气。
这实在是十分不可取的事情。若是
自己最近重用重用晋王,想必那魏王也会有写危机意识,便也会再想以前那般,好好上进的了。
这么想着,皇帝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心情顿时开阔了许多,在朝堂上多呆了些时候,最后对着日便拟书,让晋王回京吧。”之后,才让一边的公公宣布退朝。
下了朝,晋王心中十分雀跃。他方才在等着父皇的回话时,见父皇的嘴角弯出了一抹微笑,这还是父皇头一次在朝堂上对着自己笑,他认定这是父皇在肯定自己,便向立刻和傅兰泽还有周子俊说出自己的发现,奈何眼下正是退朝的时候,几人是不能凑在一起的,便就作罢了。
傅兰泽却不像晋王莫尘奕那般想,他总觉得,皇帝不说话安静的时候,心中想的不是晋王,而是魏王。
眼下算来,若是明日晋王便从郢都启程,返回京城的话,那出不了太长时候,魏王便能够抵达京城了,
正想回复之后好好想一想接下来改如何应对魏王回京之后,可能做出的一系列的举措,傅兰泽方才踏进了傅府,便被一脸喜气的
诸先生迎了上来。
饶是傅兰泽,也被诸先生的举动和脸色弄得顿时一愣,说道:“可是有事?”
诸先生举起一个信封,傅兰泽见上面写着“黎梳寄”几个字,脸上顿时也有了些喜色,一把从诸先生的手中拿过信件,转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他像是怕人看到一般,将屋门关上后,才做到一边的书桌旁,点起一盏灯,翻开信件,阅读了起来。
方才看到信件开头的“兰泽亲启”几个字,傅兰泽便笑了出来。若是黎梳知道了,定是会后悔许多。她还没有亲眼见过傅兰泽像现在这般,露出牙齿的笑容呢。
信中的内容不过是说了些这几日在路上的所见所闻,顺便在心中调侃了一下如鹊的事情。只不过怕旁人会拦截下这封信,黎梳便没有在信中写下萧锐的名字,只说其华又惹了如鹊生气,却还是不懂得宏仁。
傅兰泽含着笑一点点的看过去,望见最后一句话,眼神中却闪过了些心疼。
“我在外十分安康,镖局之人十分可靠,兰泽不必挂怀。你在京中务必要注意小心,万望珍重。”
“思之不见,心若寒蝉;思之不见,心若虹贯。黎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