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傅兰泽裹着貂皮斗篷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景色一点点的被雪遮盖,心道,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冰雪琉璃的世界吧,若是没有这纷纷世俗的干扰,约上几个好友,品着梳儿酿的果子酒,围炉小聚,畅聊人生,想想都是一件美事,只可惜……
傅兰泽摇了摇头,想到这两日的发生的事情,心中就好像堵了一块石头,压的喘不过气来,再次叹了口气,仿佛是要甩去心中的烦闷,甩开这些糟心的事情。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傅兰泽的思绪,收起惆怅的表情,换上淡淡的笑意,问着身边这人:“师叔可是睡下了?”
“嗯,睡着有一会了,多年未见你,他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百里蔚说着,递给傅兰泽一壶热酒。
“怎么,还没喝够?”傅兰泽结果酒壶,打趣道。
“也不是,看你心中烦闷,来陪你喝点,一醉解千愁。”百里蔚打开酒壶,小口小口喝着,看起来十分斯文,一点都不像一个江湖侠客。
“我的烦闷恐怕只有到晋王顺利登基,顺利,才能消除。”傅兰泽说罢,打开酒壶闻了闻,又扣上。
“喝不惯了?这可是
咱们年少时经常喝的酒!”百里蔚不解的问道。
傅兰泽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几个月前,回京时遇到些麻烦,受了重伤,没有来得及医治,落下了病根,自入冬以来,反复复发,所以不敢多饮酒。”
“明日叫师叔给你瞧瞧,西决门内的独家秘药或许可以缓解。”百里蔚问道。
“无用,行刺之人,用心良苦,在刀尖上涂了药水,虽不致命,但多少也会有些影响,既然如此,我很乐意配合他们,看看下一幕的戏码是什么。”
百里蔚多年来一直行走江湖,对朝政之事多少也有些了解,从傅兰泽这番话的信息他能明白傅兰泽的意思。
百里蔚看着纷纷而下的雪花,说道:“江湖之远、庙堂之高,远有远的曲折,高有高的担忧,人生不易。”
“师兄,你可愿意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傅兰泽看着百里蔚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恳切。
百里蔚挑眉,拍了拍傅兰泽的肩膀说道:“我这次来,就打算留在京城了,过完年打算置办个宅子,随时听后的你的召唤。”
“师兄何须置办宅子,我这里有一个你的绝佳去处。”傅兰泽说罢,神秘一笑。
“哪里?”百里蔚有些好
奇。
“初七那日你便知晓!”
师兄弟二人说说笑笑许久,百里蔚说道:“早点歇着吧,明儿你还要上朝!”
傅兰泽点点头,就在转身迈出脚的那一瞬间,眼角的视野仿佛掠过一抹黑影,迅疾而过,犹如幻觉,待他回头看时,只见寒光一闪,直击他的面门。
傅兰泽本能的闪躲,那人扑了个空。
百里蔚拔出腰间的软剑,正欲刺像那人时,又看到一抹黑影冲着傅兰泽而去。
傅兰泽没有闪躲,当剑刺过来的时候,他身体轻轻一侧,剑贯穿了他的肩胛,傅兰泽这时才甩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不偏不移的扎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