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时间,在傅兰泽的书房。
傅兰泽一袭白色长袍,一头乌发随意的系在脑后,斜卧在临窗的塌上,闲闲的翻着摆弄着手中的把件,时不时的瞟一眼坐在对面的愁眉苦脸的周子俊。
大约又过来一盏茶的时间,傅兰泽坐起身来,说道:“周大人,你已经在我这吃了两盘点心,喝了三壶茶了,请问你没有感觉涨的很吗?”
“要你管,怎么,你一个宁国侯府还出不起这几盘点心?”周子俊没好气的说道,前些日子,上一任礼部侍郎陈肃突然暴毙,由于陈侍郎年事较高,家人就正当的操办丧失,但是就在前几日,儿子陈镪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带有血迹的书信,还有一大笔的现银书信上的字大部分都被血迹盖住了,看不出什么,所以陈家的人一纸诉状直达天庭。
皇上很重视这件事情,礼部是晋王的管辖范围,晋王要避嫌,魏王也不合适,宁国侯大病初愈,不宜劳累,所以这件事情就落在了周子俊的头上。
又是他,周子俊只觉得今年没有听娘亲的话烧香拜佛,祈求一年平稳安顺是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从接任大理寺卿以来,先后接手了私炮坊爆炸案,除夕内监被杀案、现在又来了个这么案子,之前的几个案子都没有破,帝王表示很能理解,帝王也说了,也许这些案子都有一定的关联,大理寺卿年少有为,就一并接手查了,或许有重大的发现。
周子俊无语,此时的他,宁愿碌碌无为,当个花花公子,宁愿……
连续几天的忙碌,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突然想到有些事情要问傅兰泽,就来到了这里。
顺便来看看大病初愈的傅侯爷。
可是,进门的一幕让他吃惊。
傅侯爷一身浅蓝色塑身长袍,长剑划过天际,画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紧接着长剑翻飞,无孔不入,人与长剑,一时如翩翩雪花,一时又如狂风巨浪般凛冽迅猛,这哪里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傅兰泽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流沙,说道:“你已经来这两个时辰了,休息也休息好了,吃也吃好了,是不是该说说,你的事情了。”
周子俊在袖子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封带血的书信递给傅兰泽,“陈大人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家里家外我也都派人找了,只有这封
信可以作为证据。”
傅兰泽接过信,闻了闻上面的血迹,说道:“这个血迹还算是新鲜,应该时间不长,部分字迹都已经被泡没了,只能说明一点,这封信出现的时间和陈大人出事的时间相同,也许陈大人的死和这个封信有关系。”
“那这封信是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呢?”周子俊问道。
傅兰泽摇了摇头,说道:“这封信出自何人之手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大人的死因。”
“所以,下一步要做的还是开棺验尸。”说道这,周子俊眼中总算了有些光彩。
“你去准备一下,去牢里找个快死的犯人,将陈大人的尸体换出来,今夜我们就行动。”
“万一与魏王无关怎么办?”周子俊有些担心,万一与魏王无关,岂不是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