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亦或许是魏王在楼上等的太久了,失去了耐心,就借着出来透透气理由,出来查看情况,闫子峰也瞬时跟了出来,这顿饭他原本是不想吃的,这几年来他一直远离朝堂,四处征战,并不代表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如今朝中的风向很是明显,魏王逐渐失势,皇上也许还是顾念平西将军的功劳一直善待这对母子。
他从一个无名小卒,从士兵到将军再到兵部尚书,世人只看到了他早年曾在平西将军手下任职,却不知道这些年他流血流汗的辛酸,他怀有一颗报国的雄心,怎么能与这等小人为伍。
黎梳听到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不用猜都知道是魏王,于是她转身绕道了楼梯后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闫子峰紧跟在魏王后面,看见了沈子儒的狼狈样,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很有礼貌的说道:“今日多谢魏王殿下款待,子峰感激不尽,等来日子峰安顿好了,还望殿下能赏脸光临寒舍,尝尝拙妻的手艺。”
魏王冷着脸看了看沈子儒,为了自己的面子,有些话肯定不能当着闫子峰的面说,和闫子峰简单的客套了几句,默许了闫子峰的离开。
转过脸再看向沈子儒,魏王的脸色立马
冷了下来,说道:“蠢货,本王的脸都快让你们给丢完了,还不快随本王回府。”
沈子儒自知理亏,也不敢狡辩什么,只能悄悄的跟在魏王后面回去了。
确定人都走了,黎梳这才从楼梯后面走出来,很快傅兰泽、其华、如鹊紧跟着从密室里出来了。
其华有些蒙了,挠了挠头,说道;“难道真的我们多想了,这魏王殿下只是想毁掉小姐的清誉,没有伤及无辜的打算。”
“走去楼上看看,看看他们有没有在我的杯子放什么东西。”黎梳这时想起沈子儒手里抓的东西,对着众人说道。
傅兰泽摇了摇头说道:“别去了,查也无用,如果真的是魏王想给你加害于你,必定是空灵散,那个药只在半个时辰内管用,你都离开了这么久了,去看了无意。”
“既如此,那咱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坠儿处理就行。”黎梳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傅兰泽很赞同黎梳的话,紧跟着黎梳走出了瑞安楼。
回到了酒坊,黎梳坐在躺椅上看着天空发呆,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魏王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荒唐,真的白浪费我那么准备,还有那桌饭前,至少八百两银子呢。”
“这样的结果也挺好,至少没有造成什么危险。
”傅兰泽宽慰道。
“说的也是,只不过人人都说魏王心狠手辣,我也曾听说魏王的一些手段,都还算精明,可是为什么最近一年多,他屡屡失手,而且每个局都设的十分荒唐。”黎梳坐了起来,看着傅兰泽,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好。
傅兰泽笑了笑,说道:“也许是太急于求成了,就总是出现问题,以前晋王不争不抢他自然是屡屡占上风,晋王文武全才、足智多谋,且心思灵敏,这份七窍玲珑的心思是魏王永远都比不上的。”
“这么说来魏王再勤勉也没有什么作用。”黎梳扬了扬唇,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我突然开始同情魏王了。”
“你呀……”看到黎梳一脸得意的样子,傅兰泽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黎梳的脸。宠溺的说道。
“讨厌……”黎梳挣扎着拍掉了傅兰泽的爪子,揉了揉被弄疼的脸。
自从那日虐完沈子儒,黎梳突然想起了前几日放出去赵夕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进入德芳楼,想到这里,她找来了其华,问起了赵夕柔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