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整理冕冠上流苏和宝石的尹舒悦说道:“这只是首战,你至于这么开心吗?”
周子俊笑着说道:“你有所不知,这魏王首战若是输了,这后面的战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一个很容易被影响的人,加上秀清这个不通战事又觉得自己很有谋略的人在一起,只会越输越惨。”
“你好像很了解这两个人。”尹舒悦看着周子俊问道。
“我在京中长到十五岁,十六岁才去的樊城,在京中的日子经常与这些皇子玩耍,魏王最是不长记性的那个人,每次被我戏弄完,等到第二次还会落入我的全套,至于秀清么,除了哭就是告状。”周子俊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忆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的童年还颇有些乐趣,不似我,成日跟着父亲学习如何做生意。”尹舒悦轻声叹道,不经意间提起那些往事,尹舒悦的心里难免有
些心酸。
“日后我给你补上。”周子俊笑着说道,还不忘捏起一块桃脯放入尹舒悦的嘴里,自从那日从密室里找到了尹舒悦,周子俊恨不得把尹舒悦一直带着身边,那些日子太忙了,忙的差点失去了心爱的人儿,一想到这里,周子俊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尹舒悦津津有味的吃着桃脯,看着周子俊的眼神越发柔和了。
然而这一副柔情似水、暖人心脾的气氛,被前来送金线的黎梳破坏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黎梳手中托着金线,略有歉意的看着二人,笑着说道:“抱歉,抱歉,母妃差我来给尹姐姐送金线,却打扰了二位,实在抱歉。”
尹舒悦到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是和周子俊对视了一回,接过黎梳手中的托盘说道:“这种事情遣个下人来就行,妹妹何须亲自跑一趟,方才听如鹊说,妹妹这几日腿疾又犯了,还是多休息才是。”
黎梳说道:“自从上次再次受夹棍之刑,腿疼成了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如鹊喜欢大惊小怪罢了,晚膳时,姐姐说起王兄龙袍上的几根龙须太细了,说是要找些金线在加粗些,这是母妃专门
挑的上好金线,交给别的丫鬟不放心,就叫我专程送来。”
只是周子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只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黎梳似乎也察觉出了周子俊的异样,拉着尹舒悦的手说道:“天色已经晚了,母妃为我准备药浴,我得回去了,姐姐忙完,也早些歇息吧。”
“也好!”尹舒悦点点头,取下挂在殿内的灯盏交给如鹊,说道:“天黑,多掌一盏灯,别让你家小姐摔着。”
如鹊接过灯,说道:“如鹊知道了,多谢尹小姐关心。”
“好了,姐姐也不必送了,我小心回去便是。”黎梳强硬的把尹舒悦留在房中,带着如鹊离开了。
回到梓安宫,恰巧皇后娘娘也在宫里,和婉贵妃说话间神态自如,比起晨起刚刚得知皇上的消息时,已经好了许多,黎梳见二人聊的正在兴头上,便也没去打扰,带着如鹊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黎梳刚在软塌上坐定,便有丫鬟端了放有活血化瘀药材的木盆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公主,这是娘娘为公主准备的,说是让公主泡泡腿,晚上也睡的好些。”
黎梳点了点头,说道:“放下吧,我自己来,去拿些茶水来,出去了一阵子还有些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