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寿喜双膝跪地,一脸严肃的说道:“主子,老奴明白。说句心里话,老奴在人选上,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选错了人,害了整个萧家。这个于则成,老奴也是观察了许久,考验了多次。每次的结果都是报给您知晓的,老奴这才彻底决定,把于则成这个孩子,当成接班人培养。还请主子,像相信老奴一样,相信于则成。”
说完,寿喜向萧思礼重重的磕了一计响头,借此表示自己的决心。
萧思礼见此,抢上一步,搀扶起寿喜:“你既然如此说了,那老爷我就如你算愿。你按照自己的计划,慢慢的交接差事吧。”
寿喜一脸欢喜的再次给萧思礼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走出房间。
从军营出来的张义,一路上和刘墨有说有笑的回到了衙门。
他此时的心情,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兴高采烈。只是碍于刘墨就在身边,只得强行压抑心中的不安,听着对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刚走进衙门,张涛的小厮就来寻他,说是有要事召见。
辞别了刘墨后,张义才来到张涛的公廨。
“则成来了,坐,坐下说话。”张涛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
对方虽是如此,张义还是规矩的行了一礼,而后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扭转四十五度,神色恭谨的一塌糊涂,就差拿出纸笔,随时准备记录了。
坐定后,张义才好奇的问道:“不知张将军唤小子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张涛对张义这副聆听训话的架势非常满意,在心里又骂了几遍闯祸的二儿子。
他随意的摆了下手说道:“你也不用紧张,就是找你随便聊聊。”
张义点头应是,但态度没有丝毫懈怠。
“是这样的,昨日,我夫人问起了你。说是上次到家里来,连口热乎饭都没顾得上吃。所以,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一趟家里,咱们一起坐坐,吃一顿酒,聊聊天。”说完,张涛就双眼紧盯对方,等待其表态。
从本心讲,张义听到又要去张家,心里腻歪透了。上次自己耍了点小聪明,算是应付了一半,可却差点没死在寿喜手里。
话又说回来,人家好歹也是位高权重的将军,亲自开口相请,自己怎么都要给这个面子。
张义微笑答道:“张将军,说来巧了,小子也正有此意,打算登门拜访呢。只不过,您是知道小子的,在府里只是个主事,不是有句话吗?为人莫当差,当差不自在。小子得回去问问老爷或者寿喜公公,哪天能放我的假,我才能定下具体日子。”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张涛也挑不出毛病,也只能说道:“行啊,那你就回去问问,反正哪天都行。总之有一条,我张家,永远欢迎你登门。”
张义自然是满口答应,说完便起身告辞。
张涛则亲自把他送到门外。
晚上,张义回到萧府,就把张涛邀请的事情,向寿喜说了一遍。把这老头乐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自作主张的定下日期。同时还不忘警告他一番,说这次再有差池,就把他剁吧剁吧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