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气的快指着对方鼻子骂了,臭不要脸的玩意,连天象都出来了。
他只能再次打断对方:“据萧某所知,吏部每年给韩副使的考课都是中等,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啊!”韩州明显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这些,随即想到什么:“你,你到底是谁?”
张义依然面色平静:“不瞒韩副使,我北枢密院在贵国经营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韩州对这个说法倒是相信的,北枢密院好歹也是秘谍机构,买通宋国几个官员,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见韩州沉吟许久,最终只得面色一苦:“不瞒萧特使,老夫也是被逼无奈啊。不知特使可知道前一阵陈世孺被杀一事?”
张义点了下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哎!老夫身为枢密副使,鞍前马后的辅佐了陈执中多年。甚至不惜得罪同僚,以换取他对老夫的信任和支持。谁知此时陈世孺的案子发了,陈执中身为父亲和泄密者必然难逃责罚。老夫身为他的亲信,必然被其连累。所以,不得不提前打算啊。”
张义这才明白对方的动机,陈执中的仕途肯定是完了,官家出手是早晚的事。韩州就算不被这个案子连累,在新官上任以后,身为前任的亲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趁着手里还有点权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图纸抄录一份,以此为筹码,既能换些钱财,也同时找个肯收留自己的国家,到时候还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待想明白这一切,连张义都感叹对方的好算计。
张义思忖片刻说道:“其实我们大辽对宋国如何防范西夏也很有兴趣,不知有没有绘制好的布防图?萧某愿意出高价。”
韩州沉吟许久,最终摇了摇头:“实不相瞒,老夫抄写这么一套宋辽的布防图,已经是胆战心惊,中间还险些被人发现。所以,即使萧特使再出更高的价钱,老夫也不想再去冒险了。还请特使海涵。”
这番说辞,张义认为还是可信的。毕竟陈世孺才死了没几天,对方也没时间抄写那么多份地图。
他一边点头表示认可,一边说道:“请韩副使稍待,萧某刚才水喝的多了些,需要方便一下。”
说完,不待对方答话,便站起身走向旁边的树林,借着转身机会,给了身边护卫一个眼色。
那人自然明白张义的意思,待张义消失在视野中,他急退几步,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吹响了一个口哨。
随着约定的口哨声响起,原本寂静的树林周围,顿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同时还有几十人在同时呐喊:“抓奸贼啊!”
原本坐在火堆旁的韩州,听闻这一声声的呐喊,才知中了圈套,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进火堆。
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战斗就毫无悬念的结束了。
清点后发现,己方只是轻伤一人,而对方就比较惨烈了。几名黑衣人誓死不降,最终被乱刀砍死。那名中年人倒是识时务,战斗刚起,就跪在地上请降。最终,连同车夫一共生擒了二十余人。
当张义再次出现,枢密副使韩州已经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你!你!你究竟是谁?”韩州怒目圆瞪,恨不得生吃活剥了这个假辽人。
张义背着双手来到韩州面前,轻笑一声:“老夫,复姓朝阳,名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