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燕点了点头:“是的,司使那一日找到属下……。”
对方交代的事实,对于张义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知道对方是哪一派的人马就行了。
待银燕说完,他眼珠一转,随即说道:“可愿意跟我?”
“啊?”银燕错愕的抬头看着对方。
张义眨了几下眼睛,感觉对方可能误会了,立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以后就不用回皇城司了,就留在我家里,当一个护卫啥的。”
女秘谍又或者女保镖,在任何时代,都是稀缺资源。
对于身边人才紧缺的张义来说,更是不忍心放过。哪怕对方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可靠,但他依然愿意冒险尝试,将对方留在身边。
银燕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首先,收养自己的喜福公公已经离开了衙门,没有人再护着自己。其次,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回到皇城司后,新任司使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在踌躇了良久后,她这才试探着说道:“奴家肯定是愿意的,只是司使那边?”
张义大手一挥:“那边你不用管,就说你自己的想法。”
银燕猛点了几下头:“奴家愿意的,愿意留在郎君身边。”
当即,张义让韩老四解开对方的绑绳。
银燕在解开绑绳后,气质陡然一变,再不见半分的风尘气,面色严肃的向张义磕了三个头,这才站立到了一旁。
张义偷偷看了一眼,一脸欢喜的曹管家。心中暗骂一声:老色批。
在等待了一个多时辰后,院门外突然响起人仰马嘶的声音。
张义给了曹管家一个眼色,示意对方去开门。
饶是见多识广的曹管家,见到老太监的惨样,也不禁惊呼一声。
当几个如同血人一样的病号,被众人抬进厅堂后,张义不免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胡理。他终于理解对方那句话的含义,这药劲也太大的,弄不好真容易闹出人命。
张义几步来到老太监身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老爷爷,你还好吧?”
“使,使,使不了。”老太监虚弱的说道。
张义见对方还死鸭子嘴硬,便点了下头:“既然死不了,那就回去养着吧。这病也挺解闷的,没事就挠着玩呗。”
“你!你!”老太监双目圆瞪,大口喘着粗气。
一旁的众人,可没老太监的意志,内心早就崩溃了,齐齐跪倒在地:“还请郎君救命。”
张义双手一摊:“不是小爷无情啊,只是你们总管嘴硬啊。”
“总管!”
“司使!”
一时间,厅堂内的哀求之声连成一片。
不知是众人的哀求起了作用,还是老太监自己扛不住了,总之,老太监终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张义。
张义伸出两个手指:“两个条件,一,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二,两万贯,算你们的诊费。这两条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