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问道:“有目标吗?”
张义点了下头,可随即又摇了摇头:“范围有点大。”
“怎么说?”吴宇立即来了兴趣。
张义掀开车厢的窗帘,看了一眼喧嚣的街道:“回去再说吧。”
待二人回到大宅,张义又令人叫来了小六。
三人各自落座后,他才缓缓说道:“首先能证明的是,那个刘飞死于他杀。”
见二人没有提出异议,他又继续说道:“我之前在析津府的时候,有一个探听消息的方法,就是在饭堂里听家丁之间的闲聊。从中获取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吴宇立即来了精神:“你是说,那个始终没出现的辽人秘谍,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探听情报的?”
张义点了下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小六则好奇的问道:“那刘飞的死呢?又代表着什么?是发现了谁是秘谍?还是说被什么人报复?比如西夏人?”
张义双手一摊:“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刘飞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辽人秘谍,如果是的话,咱们麻烦了,说明皇城司还有西夏秘谍。如果他不是的话,咱们也不好受,那个辽国秘谍经此事后,恐怕会藏的更深。”
吴宇疑惑的问道:“尸体上就没找到其他线索?”
张义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是旁人或许真的有可能留下线索,因为被绳子套上的时候,会挣扎,会用手去抓去挠,这样就会在指缝里留下皮屑甚至碎肉。凶手的胳膊又或者脸上,也会留下伤痕。可这个刘飞将指甲修的太干净了,或许他也抓挠过,但什么都没留下。”
这一番分析,听得吴宇和小六也是灰心丧气。
张义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随即轻声一笑:“哈,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见二人向他看了过来,这才轻咳了一声:“乐观一点的说,至少咱们找到了泄密的渠道。只需加以利用,终归会有个不错的结果的。”
这一句不是废话胜似废话,立即赢得二人的白眼。
只听张义继续说道:“你们二人明天要是没事的话,就指派个任务。咱们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那个秘谍挖出来。”
翌日,皇城司。
“一会儿都去校场,有个事情给大家宣布一下。”身为工房主事的小六,站在前面说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眼看就要吃午饭了,还有事情宣布?”一名属下低声向邻桌抱怨。
“哎,等咱们去的时候,估计就剩下菜汤了。”邻桌果断回应。
坐在前排的白凯倒没心思抱怨,对于他来说,妻女安全的同时,他还能享受这点仅有的自由时光,别说一顿午饭了,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他甚至可以不吃饭。
等工房的众人来到校场,发现另外的两个房的官吏,早已等待在此。
站在高台上的吴宇,用目光扫视着众人,心中也在同时点算,看人员已经到齐,这才从怀里掏出几页纸,朗声宣读纸上的内容。
与此同时,在饭堂内,另外三个值房的官吏,早已打好了饭菜,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大口咀嚼着饭菜。
只听一个探子问同桌的樊三:“我那边搬完了,改天去我那儿喝乔迁酒啊。”
“免了,凡是喜宴我都不适合去,免得主家晦气。”
“晦气?你一个刑房的,有啥可晦气的?”
“上面说了,这几天把那几个辽人的秘谍处置了。”
“得,那就算了,等过段时间,我单请你。”